衣裳梳了貴婦頭,扮作了四五十歲的模樣,荒誕古怪得很。
謝慧齊昨晚就聽她家國公爺說了,進宮後不許笑。
她當時琢磨不出意味,但等老皇帝的眼睛總往她身上看之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皇帝的眼裡沒有什麼荒淫之氣,但他琢磨著她的眼神讓她非常不舒服,謝慧齊這時候感覺她就像案板上的肉在被皇帝的眼睛一道又道地凌遲著。
“你家長公子有多大了?”皇帝讓齊君昀落了座,像是剛想起一般地問。
“回皇上,五歲。”
“朕記得你是十七年成的婚罷?”
“是,皇上。”
那算來,這位小齊國公夫人至少也是有二十二了……
二十二的少婦卻像個小姑娘。
皇帝想起那個沒事從不進宮的國師,心道這老牛鼻子再不洩露點天機,也太對不住他這些年給他的好日子了。
謝慧齊沒有跟皇帝用膳的資格,她跟了若桑去偏殿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後才敢回去看主殿。
自皇帝進了東宮,若桑的話就少了,一路牽著謝慧齊的手進了偏殿也不說話,直等到宮人退去,她才輕聲講了一句,“你們家國公爺在。”
他在,孩子們就出不了什麼事。
謝慧齊點頭,也知道皇帝就在東宮,不能說什麼話,便也跟若桑無關痛癢地說了幾句話,安靜用完膳,一直等到前方有人來叫她。
這一次,齊君昀帶著她出了宮。
夫妻兩一在馬車裡坐好,坐在謝慧邊身邊的齊璞在母親的耳邊輕聲道,“阿父的背全溼了。”
謝慧齊抬手就是一摸,果然摸到了一片帶著熱氣的潮溼。
她抬眼朝他望去,齊國公未語,只朝她搖了下頭。
“皇上想搶小弟弟……”齊璞在母親的身邊繼續報告他的心得,“被阿父攔住了。”
靠在父親懷裡坐著的齊望茫然地朝大兄望去,聽到兄長的話後慢慢地搖了頭,慢慢地道,“我不搶走的,我是阿父的。”
他是他阿父的孩兒,不會被人搶走的。
“阿兄,莫要亂講。”小公子搖著頭,慢條斯理地道。
說著,把自己的手小放到父親的大手裡,與他比劃著手指大小。
謝慧齊看著他只一會兒就又玩得專心了起來,摸了摸大兒的腦袋,示意他別再說了,就把大兒抱到了懷裡,眼睛一直望著齊君昀不放。
齊國公低首就是在她額間一吻,把她按到肩頭靠著,夫妻倆抱著孩子安靜地回了府。
一到府門口,老國公夫人跟抱著齊奚的二老夫人就在大門口等著了,馬車一進門口,她們把孩子抱了下來,全周都打量了個遍後,才揮揮手,讓馬車回馬場。
齊君昀乾脆也帶了謝慧齊下了馬車,把母親與二嬸送上了轎子後,他這才拉了馬過來,帶著他留下的妻子回了鶴心院。
沐浴的時候,謝慧齊問了她一直想問的,“皇上想幹什麼?”
“還能想幹什麼?”齊君昀閉著眼睛淡淡道,“想長生不老罷了。”
老了,就更怕死了。
這年的八月十六,八月十五一過,前面給國公府送了小禮過來回了趕孃家的三娘子突然又來了國公府,她是來求國公府的。
大娘子幾年沒有孕事,做主給項大郎添了個妾。
那妾之前先了個兒子,本來這事也就太平了,豈料昨天八月十五一大早上,這小妾把一盆開水倒在了在床上還沒起的大娘子臉上,三娘子本來是隨夫君回項家大族祭祖的,知道這事後,就去看了人,大娘子的臉被燙出了一層皮,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長好,如若留了疤,這一輩子也是難了。
三娘子在大娘子身邊呆了一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