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了她故意拉下來了點頭髮攔著的撞傷位置。
“你疼不?”大郎靜靜問。
只不過三個字,謝慧齊就紅了眼,抓過大郎的手握在手裡,勉強笑道,“阿姐不疼,是阿姐在馬車裡沒坐好,磕著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嗯。”謝晉平點點頭,沒再說了。
她既然不想說,那他就不問了。
這時候二郎見到他阿姐出事了,拿眼角不斷瞄她,見她逮著了他的眼睛還瞪他,他更是不痛快極了。
饒是如此,在他阿姐閉上眼睛後,他悄悄地吐了口水到手上,就往她頭上擦。
阿姐上了藥,就不會疼了。
筋疲力盡的謝慧齊知道是他在動,但這時候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睜眼了。
謝天謝地,太子沒事,國公府沒事,弟弟們也沒事……
沒事就好。
謝慧齊直到三月的初十,才接到了齊國公府的人的報信,說長公子回來了。
又過了兩天,國公府那邊來了訊息,說讓她帶著弟弟們過去一趟,說老祖宗想她了。
謝慧齊忙溜地帶著兩個穿了新做的春衫弟弟去了國公府,她自個兒身上也是穿了新裳,一家人體體面面的,站一塊那如畫一般的風景絕沒有辜負他們爹孃給的好容貌。
謝大姑娘還是特地收拾了一番的,她倒不是為了故意討她那長公子哥哥歡心,而是實在怕了她上次的裝扮又傳到了他的耳裡。
她那樣子,可是在太子那裡過了眼的。
若是給他丟人了,她也真是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現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過去刷一下存在感,把絕對真實的面目好好露一露。
這廂齊君昀回來了兩天,兩天進出宮裡不停,他也沒作甚,只是進宮陪皇帝閒話點家常,對於太子出事之事,一字未提。
也沒提起他齊國公府家兵為護太子死亡數百之事。
他就跟皇帝說點這次去東北的所見的鄉野之事,跟皇帝說說他會了幾個隱士吟詩作畫之類的小事。
皇帝也不時時見他,他就去了皇帝允許他去的藏經閣一坐就坐半天,如同以前一樣,到點了就出宮。
但也就這兩天,太后,皇后孃家的俞家出了事,俞家的大爺,也就是皇后的親哥哥,當今的國舅爺俞緒在府中暴斃。
舉朝皆驚。
連皇帝都嚇了一跳,急急譴了太醫和近侍入了俞府。
當天齊長公子從藏經閣回了國公府,一如往常般看書練字處理府中的公務,到了時辰就去青陽院陪祖母用膳,等到老祖母說想小姑娘了,他也點了頭,“那明個兒讓她來罷。”
謝慧齊就這麼被知會了一會,帶著弟弟們來了。
齊君昀一見到貌美的謝大姑娘,在她行過禮後,朝她頷了頷首,轉身謝家兩個弟弟淡淡開了口,“功課習得如何?”
大郎上前一步,一字一句地稟了。
齊君昀聽著,也沒看她,手朝裡一揮,讓她進去。
謝慧齊忙跑過了裡屋去看齊老祖宗。
齊老祖宗這時候正在裡頭的屋子睡得香甜,孫子回來,萬事無憂,好久沒實過一覺踏實覺了的她這幾天睡得格外的香甜。
尤其一想俞家還死了人,在睡夢中她都是笑著的。
謝慧齊看老祖宗睡得甚是香甜,甜得嘴角的笑都那麼滿足,看老人家睡的質量這麼好,她看得都有些想發笑,但也惟恐攪了老人家的覺,又輕輕地退出了床榻之處。
“姑娘,您外頭坐,”丫鬟打了簾子悄聲道,“有奴婢在守著,您放心,老祖宗一醒,我就過來叫您。”
“嗯。”謝慧齊朝她頷首。
她一出了裡屋,剛踩進隔著裡外屋的那一小道走道,就聽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