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做點心的料就有了。”
謝慧齊笑了起來,搖頭道,“姐姐做的已不如當年好了。”
一家人閒話家常,如皇帝的意,一道用了午膳,等到膳後茶畢,男人們走了,謝慧齊靠在又搬回來了的女兒的床邊的椅上,手握著女兒有些過熱的手,一直無聲。
等到綠姑端來了退燒藥,謝慧齊喂完光聞著就苦得發澀的藥,給女兒擦嘴的時候才淡道,“你太縱著他了。”
哪怕是他確是為她好,她也太過於對他百依百順了,她高燒雖退,但日日低燒,出去一趟回來,做得再小心也難免會受些苦。
齊奚一直在偷偷瞄她,聽到這話眾多想為表哥說的話在嘴裡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
他心疼她,她亦如此,而且她還有父母長輩為她擔憂為她歡喜,而他卻只有一個她了,她捨不得拒絕。
最終她笑著朝母親道,“我還是有些像您的。”
她說得小心翼翼又滿臉討好,謝慧齊輕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好了,睡罷。”
等女兒睡下,謝慧齊又發起了呆。
像她?
是有些像罷。
她們骨子裡都挺捨得為難自己的,如果成全的是心中所愛的人的話。
今日的太和殿有些安靜,皇帝不見人,偌大的太和殿一望廣闊的宮坪上不再有來來往往的人,陽光正好躺在殿頂的琉璃瓦上,威嚴肅重的太和殿此時美得不像人間宮樓。
踏步入了正門,皇帝抬眼看了看上空,眼睛眯了眯,回頭朝齊國公笑道,“太和殿有二十年沒休整過了。”
齊國公抬首望了一眼,頷首道,“是有這些個年頭了。”
“太帝年當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平哀帝往前走,又問了一句。
“英明神武。”齊國公簡言。
平哀帝微微笑了起來,他摒棄了抬傘的宮人,與齊國公,謝大將軍走在了烈陽下,他揹著手舉步悠閒,先前沉默的他一進了太和殿嘴裡的話卻未斷,“朕也還記得他,與表伯父所說相差甚遠。”
刺眼的陽光下齊國公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