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皇帝之前就把他的軍權分了一半給謝家,女兒嫁進齊國公府後,看皇帝的意思,是有意把另一半軍權交給他的兒子林杳。
皇帝偏心齊家不是一日兩日,他什麼都給齊家,只差沒把江山拱手於齊家了,林立淵也知道只要跟緊齊國公府,他退下後林家頂多就是被分權,而不是一無所有。
而現在的錯處都是他們林府的,女兒若是折了,林家也只得跟著摺進去了——這事一想,一開始就是個大陰謀,而他們之前卻毫無所覺。
林府開門後,他夫人與兒媳與京中權貴之婦來往頗多,他見她們對此興致頗為高昂,行事有度,因他也有著彌補她們之前閉門不出之心,時日一久,也少了警惕之心。
連他都如此,何況是那被人簇擁著讚譽,拍馬屁的婦人。
林立淵這時一細想,後背一陣陣地發涼。
這官場,果然不是他這等憑一舉之力爬上來的武夫所能窺其全貌的。
齊君昀這時也朝仿如被人冷不丁狠狠揍了一頓的林立淵看去,面色淡淡,還是未語。
林家本不在他的計劃中。
林家是孤臣,結局也只是孤臣的結局。
但長子選了林家,林家的路也就不同了。
他之前跟林立淵談過,讓林立淵做好當國公府親家的準備。
但林家的所謂準備現在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對長子失望,何嘗不對林家失望——他們跟不上國公府,這就是國公府的拖累。
齊君昀對拖累的解決之法,一如對著跟著國公府數代的衛家,二如江南官員。
衛家現在靠賣祖宅的銀錢度日,而江南官員其宗族跟著受害,數代內不得進入仕途。
但現在這事被他妻子納入了家事當中,她伸了手,齊君昀也只能暫且捺著性子忍了下來。
“林大人,先看看再說。”齊君昀終出口說話,沒違他妻子的意。
謝慧齊在他身邊也是鬆了口氣。
林立淵那邊也是硬穩住了心神,他這時候亂不得,跟著點了下頭。
麥姑的速度很快,她那廂飛快去了青陽院,一進青陽院的內臥,只朝坐於桌前的小國公爺一福禮,就跪到了少夫人的床邊,在她耳邊速速耳語了幾句。
林玲一聽就猛地搖頭,眼淚也出來了,她因駭怕過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誰也沒聽到她們說什麼,坐在床邊的林夫人見女兒那驚駭得讓她膽顫心驚的臉色,以為又出了什麼事,也是怕得全身都抖了起來。
“果真,一滴也未沾?”麥姑在少夫人耳邊再語。
林玲喘著氣,手急急地摸向床邊,一摸到麥姑的手,哆哆嗦嗦從嘴裡擠出了話,“您,您信我。”
“言大夫。”麥姑回頭時,被人從家中背過來的言令邁著老腿就跑了過來。
“原娘子。”言令朝她拱手。
麥姑還了他一禮,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言令在點頭之後就走向床邊跪下,“不敬之罪,還請少夫人諒解。”
說罷,他手就伸了出來。
林玲閉著眼睛流著淚,把手飛快地擺在了床邊。
“開箱。”言令讓徒弟把藥箱找來,他的診斷是要送到國公爺跟國公夫人面前的,光是把脈是不夠的。
這時候麥姑才走到坐於桌前,面色沉滯的小國公爺面前請安。
她一來,齊璞身邊的下人退到了一邊。
麥姑跪在他耳邊把事情說了,齊璞聽後,眼睛重重一閉,面色猙獰如鬼魅。
言令的診斷很快送入了中院的客堂,一聽林玲滴水未沾,身子只是小產折損不大,補養月餘就能養回來,林立淵當著齊國公夫婦的面拍撫了胸口半晌,這才把氣息平穩下來。
“見您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