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臣是這樣想的……”
說罷,趙佑就怎麼攻打姬英軍大談特談了起來,谷展鏵站在第三排,半垂著眼冷眼看著地上,眼睛往外甥女夫婿的方向不著痕跡地看去,見他那垂下的袍角紋絲不動,心知這次不回扇那些趁他守孝藉機給他使絆的人的耳光,他這外甥女女婿絕對不可能再開尊口,讓皇帝把便宜都佔盡了。
果不其然,在眾臣退下後,皇帝單獨留下了他這個妻侄,臉色暗晦難測地看了齊君昀一陣,開口道,“你要怎樣才把你那張嘴張開?”
齊君昀還半垂著眼不言語。
“齊君昀!”
皇帝的暴吼讓齊君昀抬起了首,他眼神清朗地看著皇帝,“皇上,您想要我作甚?讓我回到朝廷再為您出謀劃策?可是臣出謀劃策的話,臣用的是什麼身份給您獻計?用齊國公爺這個身份?皇上,您不怕百臣不服?”
“朕不怕!”皇帝拍著扶臂咬著牙道,“你這是要逼朕?”
齊君昀看著地上,淡淡道,“皇上何必這麼說,臣可以老死在家中的。”
“這就是你齊國公府的所謂忠國忠君?”
齊君昀抬起眼,“皇上,我祖父忠國忠君時,他是天師,替您皇家掌管這天下的財帛,我父親忠國忠君時,他為您丟了他的命,輪到我,皇上是怎麼想的,那就怎麼做就是。”
“你!”因齊國公的硬氣,皇帝暴喝出聲,隨即他閉眼,收回手指,扶著扶臂深吸了口氣,過了好一會才道,“好,你是要左相之位?”
齊君昀又是垂眼不語。
皇帝看著他冷笑了數聲,他就知道,他這個妻侄不可能如他的意。
當天下午,皇帝就下了聖旨,說國難當即,前左相齊國公臨危受令,回朝再接左相之位,而當任羅相接戶部尚書之位,而前戶部尚書谷展鏵則接兵部尚書之位,前兵部尚書因年齡已大,已向皇上告老還鄉,皇上已經恩准。
訊息傳到國公府,謝慧齊聽後是嘆了一口氣,又接著嘆了口氣。
前一口氣是嘆不管如何,他確是回朝了,從今往後,她怕是再也看不到他在府中與她一同為兒女操心了,第二口氣嘆的是她齊家哥哥不愧為齊家哥哥,進個宮不到一天,又重當回了左相,還給她舅舅換了個更實權的部門。
要知國公府的勢力,從來只在文,不在武。
太子的那些兵,是太子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以身涉險得來的,算來也不過區區十萬才是他的人,而大忻現有的五十萬士兵裡,有四十萬是直接歸皇帝管的,俞家倒下落下的那些,全都被皇帝接盤了。
謝慧齊也是這兩年才知道為何大弟弟選武不選文,國公府手底下能幹的文官太多了,可武官,握在手裡的不過是四五人,且那四五人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直接受皇帝的人管的。
現在她舅父接管兵部,風頭到底是於他們有利一些。
謝慧齊想的也是沒錯,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舅父擔任兵部尚書之位的同時,皇帝還把羅則同的名生調到了兵部當主事,此主事雖在尚書之下,但也有主掌之權,沒少給谷展鏵使絆,從而耽誤了前線作戰所需的糧草與保暖的衣物,一次就令大忻死亡了近一萬計程車兵,還被姬英奪走了一座城池。
同時,這一次,大忻失去了他們的三萬百姓。
大忻二十二年的這個年,齊國公府再無往年的祥和,被侵佔的城池,死亡計程車兵,讓國公府的兩個老主母都無話可說。
死的人太多了,戰事實在太慘烈了。
她們更是擔心被召進宮,連大年三十都未歸家的男主人的安危。
她們不知道這件事皇帝會不會攤到他們國公府的頭上。
因為這次作戰的計劃是國公爺訂的,而執行聖令的人是兵部尚書,國公夫人的親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