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棕子。
太子跟太子當著她的面就每個人連吃了兩個,謝慧齊看長哀帝時吃完兩個還要吃,趕緊上前攔了他,笑著道,“糯米不好消化,別多吃了。”
長哀帝搖頭,“朕再吃半個。”
說著也不用太監動手,自個兒撿了一個親自剝,與太子一人一半。
“表哥,”長哀帝吃著就問自坐下不動手,只顧喝茶的齊國公,也是明白了,“你是在家裡吃多了,嫂嫂不許你吃了?”
齊國公輕描淡寫,“沒有的事。”
謝慧齊笑了起來。
長哀帝拿筷子點點他,笑道,“朕就知道!”
謝慧齊微笑著解說,“你表哥確實也是不太喜歡吃,不過也是我不好,之前他愛吃烤肉,我連著幾天讓他吃了,這不這幾天都上火了,這糯米吃多了,他胃也是不舒服。”
溫尊在旁聽了也是點頭道,“伯孃的烤肉我也是吃了,好吃得很。”
“送來給你了?”長哀帝那半個吃完了,還有點不捨,不過也知他那腸胃受不住,就端了麥茶喝了一口。
“伯孃讓璞弟弟給我送了一些。”溫尊看著他父皇溫聲道,“那幾日您胃也是有些不適,孩兒就瞞了您,自個兒用了。”
“下次可別了,你伯孃好手藝。”長哀帝摸了摸他太子的頭。
謝慧齊跟著丈夫在宮裡用過了午膳才走的,他們一走,長哀帝就低頭悄聲問兒子,“表妹真不要了?”
溫尊笑著搖頭。
“你不是看著她就笑?”長哀帝摸摸兒子的眼睛,補充道,“是那種笑,像我見到你阿孃的那種笑。”
不是眼前這種誰都可以見到的笑。
“父皇……”溫尊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的父親,
他已跟他說過很多遍了。
“唉,咱們當皇帝的……”長哀帝悠悠地道,“可以由著性子些的,咱們別把這江山敗光了就成。”
就是敗光了,也無妨。
他希望他兒子比他痛快。
“兒知道了。”溫尊知道他的心病,凡事皆順著他,雖然心中早有打算,且心意已決,但這時候,能順著他父皇的,先順著也行。
長哀帝不是看不出他的敷衍,但也沒再繼續說了,他也是失笑了起來。
兒子太像他了,而且,看了他的親母在他面前悲慘地死去,他怎麼會讓他喜歡的人進宮來。
當年他若是知道他的若桑會有此下場,寧肯一輩子不與她相見一次,也不會只為貪求著她的那點溫暖,最後卻讓她折了命。
六月,齊潤滿了四歲,這小子總算是被收拾過來了,這時候見到他阿孃,知道他阿孃管教他的時候還是手下留了情的,所以在生辰那天,他拉了母親在身邊坐下,把他自己專屬的,還寫了他名字的那雙筷子給了她,他自己另執了筷,與她同吃了一碗麵條。
吃罷,他拍了拍她的肚子,翹著鮮紅的小嘴道,“多謝你願意生我嘍。”
說完還是有些自得,道,“生得我好英俊,你真厲害。”
他被父親教得要感激生恩,也是知道了當年為生他下來母親有多不容易,父親昨與他說的時候,他還哭了鼻子,但齊潤那是不會與母親說,敗他男子漢氣概的。
他把母親煮的麵條與她分享過後,又恭恭敬敬地給祖母和二祖母磕了頭,每個都磕了三道,才滿臉嚴肅地與她們道,“我會孝敬你們的,等你們老了,我長大了,以後我就揹你們出門曬太陽,走路,還給好多的花兒與你們戴,好吃的也盡給你們,等你們吃完了我再吃。”
齊容氏聽了就去抱他,把他抱到懷裡摟得緊緊的,許久都未散,看得齊項氏在旁邊坐立不安,最後沒按捺住,還是把小侄孫兒搶了過來,抱到懷裡愛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