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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屬臣家的兒女們現在則跟他們夫婦的兒女們很不同了,屬臣家的兒女偶爾被他們母親帶來見她時,謝慧齊也從那一個個天之驕子,天之驕女的言語中聽出了他們那看不起人的口氣。
就跟和寧剛才跟她說別人家烏煙障氣的口氣一樣,帶著很自然的嫌棄。
只是和寧比他們更高一個級別罷了。
謝慧齊也知道和寧有一天也終會被世事磨練得更知世事一些,和寧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知道很多道理,但和寧能聽得進人的話,她也不妨早點說透了,讓她少走點彎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和寧這時候也是若有所思,點頭道,“是的,是的。”
是這樣沒錯,她家大郎終不是尋常人等,而她也不是,她是她父王唯一的女兒,往後就是謝府中安寧,外面的事情也少不了,按她現在只管過好自己日子,休管他人汙髒的想法,那畢竟是行不通的。
她還是把有些事想得太簡單了。
中午謝慧齊先打發了弟媳婦回青陽院,她則處理了一下外面的事情——有人在拿她身邊的丫鬟開刀,現在不處理了,就有人膽大包天要拿她開刀了。
謝慧齊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她那國公哥哥又每日事多,她早習慣了大事情跟他商量著,小事情就自行處理了,這次也不例外。
等齊昱把查出來的人報上來後,見又是衛家的人惹出的事,她還笑了笑。
衛家現在的長子跟她家的大郎二郎一同在國子監求過學,還是有深交的。
但衛家前面已經出了事了,這次禍事如若還出在衛家的話,衛家也只能完了。
一個人敗壞一個家族也沒什麼奇怪的。
“再查一遍禍頭,如若確切再來稟我。”謝慧齊也沒草率,讓齊昱再去查一遍。
“是。”齊昱點頭。
謝慧齊想了想,又問了一句,“是何事起的因?”
“回夫人,這個老奴也查過了,”齊昱淡淡道,“應是那個衛六公子在府中調戲過小麥不成,回去又受了他那些酒肉朋友的攛掇,這才叫了那寫書之人寫了小麥的名。”
是有心之人利用,但衛六也不無辜就是。
“嗯,小麥?”謝慧齊轉頭朝那跪坐在桌邊給她研磨的丫頭。
小麥跟她跟得久了,她本是性格內斂之人,這些年來就更加沉穩了,她自齊昱進來聽著齊昱的話也是紋風不動,現在見夫人開了口,才開口淡道,“夫人,是有此事,那事我避過去了,也就沒拿這種雞皮蒜皮的小事來煩擾您了。”
若是她們下人遇到的這等小事都要到夫人面前去說,那夫人也就不用做什麼正事了,她這個給主子添亂的下人也就不用當了,但她確是沒想到,衛家人的腦子這麼不管用。
看來以前的教訓還沒有吃夠。
謝慧齊也點了點頭,淡道,“那就再查一遍罷。”
再查一遍,確鑿無疑,那就該對衛家下手了。
衛家還真是經得住蟄伏,卻經不起風光。
謝慧齊在午後婆婆午睡的時候,在榻上跟齊君昀商量了下處置衛家的事,兩夫婦咬著耳朵說了好一陣的悄悄話,總算是把衛家的事定了。
衛家本有望年後出任要職,但現在是要壓下去了,至於提上來的是誰,謝慧齊暫且也不關心。
沒幾天也是過年了,國公府的屬臣這幾天也是陸續過來再送道年禮——這時候因要等著過年的時候再過來拜年,所以這多的一趟也是下人送來的。
在齊昱再來報事情無假後,謝慧齊讓下人把衛家的禮送了回去,也把衛六的事順道告知了衛家老爺。
才知道衛門之事的衛家因此天翻地覆,衛家現在的當家衛大老爺氣得當場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