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臣家去宮門前打聽的人也是一去不回,謝慧齊的心沉甸甸的。
當夜,等不到父親回來的小金珠委屈地扁起了嘴,即便是謝慧齊把她阿父的那份壓歲錢也給她了,可她就是嘟著嘴不理人,也不抬頭看人。
小饅頭也是傷心,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全是茫然,不明白為何說好的阿父沒回來。
這時候,長孫公子也就有了點長孫公子的樣子,他牽著弟弟,安慰妹妹,晚上帶著他們睡在了鶴心院父母的床上,見他們睡不著,就拿著父親的披風和朝服出來試給妹妹弟弟看,逗得兩個小的笑了起來,安撫了好一陣,筋疲力盡的三個小的才睡著了。
謝慧齊去給他們蓋被子的時候,她以為睡著了的大兒突然睜開眼,輕輕地問了她一聲,“娘,我父明早可是會回?”
謝慧齊眼睛都酸了,她摸了摸兒子的小嫩臉,微笑著道,“會的。”
謝慧齊守著孩子們一夜未睡,也沒等來齊君昀回家的訊息。
第二日一早,她心神不寧更甚昨日,叫了齊封過來,齊封也是一夜未睡,見到面容有些憔悴的夫人,他苦笑了起來,“夫人,齊大齊恫齊暗齊斯他們都未回……”
他們已經派出去四個最得力的管事了,他們沒回,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啊?
這叫人如何安睡。
“這雪昨晚還是下了一夜?”
“回夫人,是。”
“馬車也是出不去吧?”謝慧齊苦笑。
齊封低頭,不敢接話。
不管馬車出不出得去,這府裡的主子是一個都不能出的。
外頭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等到把孩子們叫醒,給他們穿好衣裳,往祖母們院裡走的時候,小金珠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想見到的人,扁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但她到底是沒哭,她也是知道過年喜慶的日子不能哭。
小長孫公子卻是沒再問他母親他們父親怎麼還沒回了,肖似國公爺臉蛋的小國公爺這時候小臉沉穩,手裡牽著小妹妹和小弟弟,對母親道,“妹妹和弟弟就讓紅嬸兒和綠嬸兒抱著罷,孩兒自己走。”
“唉。”謝慧齊牽了他們,一行人到了青陽院。
青陽院裡,齊容氏跟齊項氏早已經端坐在暖閣裡,見到她們來,齊容氏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
想來,也是一夜未睡。
一家人不復昨日的熱鬧,齊項氏小聲地哄著幾個小的用著早膳,眼睛看到不停地盯著外面的侄媳婦,心裡也是嘆了口氣。
她早說過,這家子不能沒他,一個府才一個男主子,出了事,一府的老少怎麼辦?
平時再能幹又如何,就因為他是主心骨,就因為心都牽在他身上,他倒了,全都要跟著他倒。
“娘……”快要晌午的時候,謝慧齊站了起來,朝齊容氏道,“我舅父那邊不知道有什麼訊息沒有?再說,今日也是初一,孩兒也想去拜個年。”
“你好好待著!”齊容氏的口氣也凌厲了起來,“就是拜年,也輪不到你今日出去。”
“祖母,我去!”齊璞突然從陪妹妹,弟弟玩耍的炕上站了起來,朝著祖母一臉沉穩地道。
“也不用你去……”齊容氏這時候站起了身,淡道,“我去。”
“娘……”
“別多說了。”
可就算是齊容氏要去打聽訊息,雪也是太大了,外面簡直寸步難行。
去谷家打聽訊息的家人這時候也是回來了,一見到謝慧齊,整個臉都凍紫了的護衛就跪下磕頭道,“夫人,不好了。”
謝慧齊當下眼就是一黑,如若不是身後的小麥她們扶著,她也就倒下去了。
“夫人,夫人,不是,是谷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