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裳,這才福身準備去青陽院的廚房。
她一走,國公夫人身邊伺候的曲嬸便笑著輕聲道,“謝家姑娘也是真聽話,什麼事都要過問您一下。”
“這才是懂規矩的人家,”國公夫人走向她的小花園,神色淡淡,“你以為長公子會給我們國公府隨隨便便訂門親?”
若是不懂進退的,她兒怎麼看得上。
這國公府的早膳用得極為平和,早間長公子帶了謝家兩郎過來用膳,一家的女人送了他們走,老祖宗聽說小孫媳婦要跟著兩個媳婦要去俞家,又叫來七婆子一頓好找,把國公府從先皇那得的前朝的賞都翻了出來,硬是翻出一對白玉福鳥別在了小姑娘的兩個髻丫裡,害得謝慧齊走路都有點想踮著腳尖,看戴這麼貴重東西的自己能不能飛起來……
國公夫人因在江南的父親過逝不久,穿得也素,二夫人倒是沒什麼喪可守,穿得不招喪事人家的晦氣,但也不是那麼低調,她今個兒就戴了一套青藍寶石的頭面,從頭上插的三隻釵子一隻步搖,到手上戴的四中方鐲都鑲了鴿子蛋大一顆的藍寶石,只要是女人就能看得挪不動腳。
謝慧齊剛到來用早膳的二夫人,也是好生瞧了一頓,還引得齊君昀看了她兩眼。
等到辭了老祖宗,跟著兩個國公府的夫人上了同一輛馬車,謝慧齊就挨著國公夫人朝二夫人羨慕地道,“二嬸你今天真好看。”
穿得好貴。
張揚的二夫人聽了嗤笑了一聲,朝國公夫人道,“別是看中了我身上這身罷?”
說罷不等國公夫人說話,她就對謝慧齊道,“等我要死了,就把這套留給你。”
謝慧齊一聽就傻眼。
就是相處了有一段時日了,她還是有點沒適應好國公府主子們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勁。
國公夫人這時候撩了撩眼皮,也沒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坐在身邊的二弟媳的腿一下。
年經輕輕的,說什麼死不死的。
那麼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往後的又有什麼熬不住的。
二夫人見她撩話她這大嫂也沒什麼反應,見小姑娘躲到她的肩後也不敢說話了,她無趣地別過眼,伸出手翹起了點窗簾子往外面瞧去。
國公府的主母們雖說只坐了一輛馬車,但帶著的下人卻是有六馬車,三個人每個人都是六個丫鬟婆子,再六個使喚跑腿的小廝,且尚不僅如此,這十個下僕中還有一個管事的和一個管事婆子,一個人就得帶十二個人,所以國公府的人一進俞家的門就是不浩浩蕩蕩的一群,想忽視他們都難。
俞家現在主持內務的俞二爺俞二夫人一聽齊家的又來了,氣得砸了手中剛握著的茶杯,痛苦地捶了下胸,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轉身就往門邊走,去迎那群該死的齊家人。
這廂俞二夫人一往大門邊走去,就又有婆子跑出了滿額頭的汗來哭著報,“二夫人,大夫人又發瘋了啊,她,她……”
俞二夫人面無表情地往外面走去,根本不想問“她”怎麼了。
還是她身邊的管事婆子著急問了一聲,“大夫人又怎麼了?”
“昨日剛剛進府的五公子剛過去給她請安,她,她,她……”婆子羞於稟報,跪下來就磕頭,不敢往下說了。
“你這老東西,她什麼她,還不趕緊說!”管事婆子怒了。
“她抱著五公子就親嘴啊……”那老婆子哀嚎了一聲,又是猛地磕了一個頭。
這下管事婆子也是目瞪口呆,朝他們二夫人看去。
“關起來,你們還不關起來!”這幾天被大夫人折磨瘋了的二夫人也是撕扯著沙啞的喉嚨在吼,“她是瘋的你們難道還不知道?要我說幾次關起來你們才把人看得死死的?一群廢物!養你們何用!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