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請他回來賞臉給她請個安,小公子的回覆也是沒空,讓她忍著點,別太想他了。
謝慧齊一聽也是好氣又好笑,但聽小兒子的身邊人道他一切都好,且日益穩重,在九門也不仗勢欺人,在外也是不拿身份說事,只要大方面跟原則性的事情沒問題,她也是不會太管他……
小兒子要是能一直這麼“懂事”,她倒不太想把他放到京城外去鍛鍊了。
而齊璞這時候也開始為前去蚊兇之事準備,林玲也從丈夫那得知了要去外地就任之事,也開始學起了蚊兇語來。
婆婆也為她找了會知蚊兇語和的蚊兇女先生進府教她。
而謝二郎本是過完是年就要歸江南,但臨時又被皇帝之令推遲了下來,這次參加春闈的人有好些個是經平哀帝過了眼的,春闈之後要放到江南去,此事需謝二郎這位慶國將軍也過下目,決定人員,遂謝二郎又得已在京能多留近四個月。
江南那邊這時候也是正逢新兵入營之時,謝二郎也是又派了他們家幾個親信快馬加鞭趕去,這才放心——江南雖有齊國公府的人坐任總督,但此公到底是一躍升為總督,諸事繁忙,未必能管好招兵之事,為在前期就把好江南精兵的
外甥女比他想的還要更知天命,謝晉慶沉默著走了。
他憐惜外甥女,卻從未想過與長姐提起支字片語。
這廂謝慧齊送走二弟跟謝由更是忙了起來,齊璞將在朝廷七月的委派中去蚊兇,長媳那頭也是有眾多的事情要學,國公府的事務又全到了她手裡。
好在她掌管國公府多年,她當家跟媳婦當家比較不一樣,到了她手裡,底下人做事就更要細緻了,九分的心也得提到二盼,出錯的事就要少了,且她行事自有她的方式,按照她的方式來就是,倒也是省事不少。
這年五月,天氣就開始熱了起來,但京中熱鬧中透著詳和,謝慧齊雖也是忙,但在這樣的氣息中心中也是分外安穩。
五月中旬,被禁於重牢的韓芸重病將要辭於人世,竟還有使喚得了牢頭拼死傳話過來,說想見一見她,見一見國公爺。
謝慧齊沒答應。
過了兩日,謝慧齊聽下面的人說韓芸已亡,臨走前叫的都是國公爺的名字。
牢頭情深義重,韓芸亦如此,謝慧齊沒瞞著家中國公爺,也沒主動告知,但自有好事之徒想了辦法告知了齊君昀。
沒幾日,牢頭被查出耽責之罪,被革職查辦。
謝慧齊得知牢頭之事也沒跟國公爺提起什麼,不過她得知跟國公爺提起韓芸之人的是休王的弟子,她弟弟的師弟,當朝吏部侍郎嚴直,就朝休王遞了話過去。
休王那頭在當日夜晚給了她回信,沒替那位嚴大人求情,謝慧齊也是舒心了不少。
跟休王打過招呼,謝慧齊就開始辦嚴直了。
說來也是頗為奇怪,身上越是骯髒,毛病越多,心思齷齪的人越愛挑事生非,且毫不畏懼,反倒是自尊自重者因愛惜羽毛凡事皆有分寸,嚴直那不查則已,一辦隨便找點事情出來就能讓他家雞犬不寧。
嚴直不僅與弟媳通姦不算,且染指了家中老父的小妾,和其夫人孀居的小姨子,他那些個事一被捅穿,老父弟弟夫人的便宜他都佔了,嚴家也是雞飛狗跳不已。
說起來嚴直與國公爺說些個閒話,不過也是想討好國公爺,想把孀居的小姨子送給齊國公當妾。
謝慧齊沒忍住,還是把嚴直想送之人就是跟他一個被窩睡過無數次的小姨子這事跟齊君昀說了,活活噁心了齊國公一把。
她丈夫因其父和其叔的荒謬,對這種事有一種堅持了幾十年來都沒破功的潔癖,素來不能容忍這等事情,果然齊國公一聽完,當夜晚膳的飯都少用了一碗,一回屋就寢,下人一退開,十足十地教訓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