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老爺出了什麼事?”齊奚一好起來,就有不停的話要問。
“阿孃不知呢。”
“那阿孃知道安遠州的知州是誰嗎?”
“這個倒是知道,叫劉世同,鎮遠侯劉侯的堂侄。”
“呀,趙相的人?”
謝慧齊輕敲了下知道得太多的女兒的頭,淡道,“你知道的倒也多。”
齊奚笑,她是知道的多,她好奇嘛,不清楚的,問父母,父母不說,還有舅舅們和兄長,這些人都疼她,總歸會有個跟她說的。
“阿父要動他?”
“嗯。”有些人是恐嚇,有些是人要動,這個劉侯家的堂侄是在要動的那一列,謝慧齊想了想,簡單應了一聲。
“那,直接對上好嗎?”齊奚想了想道。
“夫人。”小麥,麥姑姑端上了一杯溫水。
謝慧齊接過水餵了女兒喝了半盞,把茶放了回去,方才與女兒淡道,“沒事。”
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很遭趙派恨了,早已水火不融,而且趙派已經動手,齊國公府這門不動動的話,倒顯得齊國公府弱勢了。
“也是,”齊奚想了想也道,“就是阿父不動,趙派也不會覺得阿父仁慈大度。”
有些人是讓不得的,讓一尺,他能進一丈。
謝慧齊不管齊國公的公事,但也止不了齊國公的事與她有關,等下人帶回了訊息說齊國公身邊有兩個絕色女子出沒後,國公夫人無奈只能從運河邊上的小城安若縣進了安遠州的州府安遠城。
這訊息能傳到她耳裡,就說明國公爺想要她去了,不管要她去的目的是如何,是當妒夫還是找個名目也去安遠城走一遭,國公爺既然有了這個意思,那她得去。
有時候謝慧齊也覺得國公爺不把她往前推一步,她也不想往前多走一會——可能還是活了太多年,天地雖小但經歷太多,情感和精力上都有些透支,她的精神狀況是有些疲倦的。
如果不是他明確讓她出來,她可能就會在國公府等他回來,除了有時候會想他,也並不會後悔。
謝慧齊是在出來後才知道自己狀態是不太好的,婆母們過逝後她雖然沒表現得大哀大慟,但卻時常感覺時不與她了,也覺得沒有了她們陪伴的國公府有點空,人變得懶散,發呆的時候也多,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她是活得太久,但在這世的年紀上還是年輕,人生還未過半,兒女們還小,人生還很漫長,前情已去,但也不應該早早就失了銳氣,不過她也沒想到枕邊人早她一步知道了她的情況,想必這也是他非要帶她,還把兒女帶在身邊的原因吧。
她就是不為著自己,也得顧著兒女。
進了安遠城,謝慧齊就進了齊國公府人在安遠城打點好的住處,安遠城有齊國公府的產業,但都是隱形產業,不宜面露於世,所以他們住的地方是當地一戶皇商挪出來的產業,很是富麗堂皇,只是明顯剛被打理過不久,還能聞到一點油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