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事,她父親那不能提,現在他主掌兵部,調自己女婿回來,只會讓他遭人詬病。
到底還是她自私了。
謝慧齊沒她這麼多顧慮,兩家本來也是一家,再則這事確實是她家掌管民生的國公爺提才是好。
如她表姐所說,這時候京城比暫時休戰的西北更需要表姐夫他們這些行醫多年,經驗豐富的大夫。
謝慧齊便也跟齊君昀提了,齊君昀聽了也是頷了首,“這事太子已經有了決斷了,太醫一行人頂多月底到京。”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這時候的六月悶熱了起來,謝慧齊在半個月之後都不能下床,坐月子坐得她身上都臭得沒法見人了,這時候就是她以各種理由想清洗一番,都被包圍住的婆子丫鬟堅決否定,連婆婆跟二嬸都殺出來跟她說不能像之前兩次如她的意了。
前兩次生孩子,謝慧齊都是要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只是那時候她活龍生虎,說服身邊人的時候氣息比誰都強壯,現在她說幾句話就喘氣,已是無法說服誰了。
這次,她還真是過上了一把古人坐月子的慘烈日子,所以當齊君昀國事繁忙,還每天回來看她,謝慧齊都擔心國事沒把他操勞昏過去,她得把他薰死了。
這日子過得實在讓她窘迫。
月底餘小英是真回來了,還給謝慧齊把了次脈,跟國公府的大夫商量著,重新跟謝慧齊寫了藥單子。
謝慧齊想利用姐夫去勸說家裡人讓她洗個熱水頭,但餘小英堅決搖頭否了。
“我才討好你家國公爺撈了個在京坐診的活,用不著去州縣,可不想這時候得罪他。”表妹再重要,也重要不過有權有勢的表妹夫去,餘小英很堅定地選擇站在了有權有勢這邊。
謝慧齊被表姐夫的無恥嚇著了。
她跟他媳婦那麼好——這點情面都不講一講嗎?
無奈,謝慧齊只能繼續坐著她的月子,就是宮裡的太子皇長孫三番兩次說要來看她,都被她否了,她很直接告訴齊國公,如若她這樣子被外人看到了,她會直接選擇抹脖子的。
她能被他看到這挫樣,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了。
她頭髮已經油得能當鏡子照了,這時候就是國公爺還能天天跟她睡同一個屋子,她都覺得就算他們之間是真愛,這真愛用不了多久就要揮發了不可。
等六月底,皇帝令齊君昀帶著太醫去京城鄰近的福河州安撫民心的時候,謝慧齊雖然覺得這事絕對不簡單,但她同時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謝慧齊是直等到七月中旬才坐完月子,這時候她也是能下地了,福河州那頭也是隔十天會送封信來,她也是對面的情況有所耳聞,但這時候還是安心的。
但等到七月底,悶熱的天氣裡暴雨連連,一想福河州境內那流淌的兩條大河和無數條小河,謝慧齊就不安了起來,剛生的小兒子齊潤可能也是知道母親的不安,本來很乖的孩子哭個不停,齊項氏聽了媳婦關於會洪災的擔憂後也是沉不住氣了,齊二嬸也是擔心得天天給祖宗上香,早三柱晚三柱,跟之前侄媳婦生孩子那段時日差不多誠懇。
等宮裡說皇長孫要來國公府來看他們,謝慧齊這次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她之前也是因擔心皇長孫,一直讓齊璞去宮裡見見他這位皇表兄,齊璞在母親出了月子後,就又時常進宮見他這個嘟嘟表兄了,所以在表兄要來國公府之前,他先去了趟皇宮。
皇宮裡,溫尊聽著表弟跟他念著國公府裡不能說的事,“我阿孃要是問你外邊怎麼樣了,你說不好就是,千萬莫要跟她仔細提哪死了多少人,哪瘟症橫行,她不好騙,你提個意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我阿父說她一個婦道人家,就莫要操那麼多的心了,要是問到我阿父身上了,你就說你不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