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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送他出門,起身的時候笑看了國公爺一眼。
齊國公老神在在地回看著她,見她似笑非笑,他還挑了挑眉。
如何?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沐一日,這些人都跟著他不放不說,還想讓他招呼他們到深夜不成?
謝慧齊被他那一眼看得差點笑出口來,只好低著頭忍了笑,挽著大弟弟的手臂送他出去。
有著國公府這大肆辦的幾場宴會,謝慧齊想,想來就是長子和長媳離開京城數年,京城也還是會有人記得他們的。
送佛送到西,謝慧齊也叫丈夫在最後一場時去露個臉,算是給長子長點臉。
齊國公先是悶不吭聲,等國公夫人許夠了他好處,這才點了點頭。
國公府七月十二日的那場大宴謝家要來,谷家也是要來的,另外遠在南方的容家也是來了人,還有齊國公府那些庶弟庶妹的兒女,不論大小,謝慧齊讓人傳話到他們家,讓他們想送來的都送來,提前說個人數到她這裡。
即便是已經沒落的蔡家,謝慧齊也作主提點了幾個蔡家的有用之才那日到府中來。
已是大辦,那就徹底大辦點,也算是造福這些個人了。
這些人也只是會放在前院和中院,前院招待男客,中院的後半部份招待女客,後院謝慧齊已經叫了護衛的主事過來重新佈置後院的佈防,即便是青陽院,自六日開始,就不許再帶客人進出後院了。
那日國公爺會出宴,閣老重臣都要來,幾乎全忻京的絕大部份驚才絕豔的人都會來,她叫這些親戚過來也是讓他們來見人的,能不能把握住什麼,就得看他們自己的了。
她給了機會,沒想著得他們的好,但也不會再給他們更得寸進尺的機會。
大家都自制一點,好事才不會變成壞事。
國公府最後一場宴會經謝慧齊這一插手,事就變得大了。
接到了國公府的人所報的齊家各庶子家,就是最淡薄名利的其中一個也是連夜為家中兩個未出嫁的女兒動了起來。
齊家的庶子家們說起來有家境特別好的,也有比較一般的,但無論哪家都收到了國公爺給他們的布帛。
兒女們的穿戴皆有國公府送來的好的,說是今年給他們的過年額例提前給了,但各家也是歡喜不已。
國公府給的東西自是挑了最好的送來。
至於國公府嫁出去的那些姐妹,謝慧齊這次給她們家中的女兒送去了衣料頭面,也是每家未出嫁的女兒得一套。
她見這些後輩的姑娘們見的少,但每年也都是差人去送一次衣料頭面,有著她每年的那份重禮,國公府的庶女們在婆家過得好,生的女兒也是很得看重,嫁出去的那些姑娘們因著自己家的陪嫁不少,也攢了多年的國公夫人給她們的大禮,在婆家的日子也是要比一般出嫁女好過些。
握在她們手中的,才是能讓她們挺直背的。
自家婆她們過逝國公府閉府後,對國公府有心的庶姑娘們就是想上府,國公府的大門也不怎麼對她們開啟了,人不能輕易進來,謝慧齊也怕這些姑娘們在婆家讓人以為失了倚仗,遂每年都要派府裡的人去她們各自的家中去兩次,一次是去問話,一次是去送點東西。
她倒不曾想當個好人圖謀什麼,而是老祖宗過逝前她就在老祖宗的榻前發過誓,要陪丈夫一生,有生之年與他一同撐著國公府,老祖宗也說那些不被看重的庶子庶女到底是齊家的血脈,也讓她照拂著點,誓言不可違,老祖宗對她的好更不可忘,遂這些年來不管庶兄弟和庶姐妹是怎般說她的好壞,她能照料到的就去照料。
自然有心背棄國公府的,她也不管其死活。
而忻朝就算不是她所知的熟悉王朝,哪怕其君主的制度與她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