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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鬟婆子們紛紛去了。
大院燈火一亮,院中飛舞的人依舊在空中翻騰,沒有因突起的明亮燈火停滯手腳。
過了一會,住得離鶴心院不遠的齊璞幾兄弟也來了。
謝慧齊早已在下人搬來的軟太師椅坐下,齊潤窩在母親的懷裡看了小弟弟半晌,轉頭對她道,“這是今天林杳大哥給我喂招使的招術,他從三歲就練武,練了二十年了呢,可小弟弟跳出來比他跳得還高。”
“小弟弟還小,”謝慧齊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身子輕,且他也在山中練了不少年了。”
“哦,我不嫉妒他。”齊潤點頭。
不過十來招謝由練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謝慧齊抱著齊潤都在椅子裡睡了,母子倆頭挨著頭,讓停下來的謝由看了他們許久,直到一直負手看著他的齊君昀朝他伸出了手。
這時候齊璞齊潤兩兄弟已經在父母主臥外的榻上躺下了,等到齊君昀牽著謝由進了府,靠在榻背上假寐的齊璞張開了眼睛,朝謝由看去,笑了起來,同時,他把他的被子掀開了。
齊君昀鬆開了謝由的手,拍了拍他的背。
謝由走到齊璞跟前,默不作聲地看著齊璞,等丫鬟給他擦了臉和手腳,他爬進了齊璞的被子裡。
“好了,歇著。”齊君昀上前,給他們掖了掖被子,掃了一眼定定瞧著他不放的謝由,抬腳就出去了。
“睡罷。”齊璞說了一聲,下人便把房裡裡的燈滅了。
謝由睜著眼睛看了半空半晌,眼睛裡全是困惑,但還是慢慢地合上了眼,睡了過去。
☆、
謝慧齊對於謝由是不管著的,但在謝由還沒進京前她就給大兒寫了封長信細說了眾多,齊璞心裡有了數,對謝由自然是看著,也縱著。
他雖愛跟母親說笑,從小因著自己是國公府的長子,是小國公爺,也並不怕她,但她若是給他指了條路讓他去走,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能不眨眼踏進去。
母親在信中說謝由還小,讓他當半個大哥,也當半個父親一樣地對他,齊璞便就這般做了。
“國公夫人。”
靈王妃見了禮,她身後的大女兒溫敏也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小敏拜見國公夫人,夫人金安。”
十月的天也已是寒了,這溫敏郡主外面披了帽兜圍著一圈毛聳聳雪狐毛的披風,裡面倒是穿得單薄,素白的一身長裙,上面繡著眾多繁雜繁盛的花,加上小腰被束得不堪盈盈一握,倒另有一番別緻。
靈王妃面容平靜,但溫敏郡主這安請得過於歡快活躍,這自稱得也過於親近了,溫敏一請即罷,靈王妃就若隱若無地掃了女兒一眼。
溫敏視而不見,如花一樣鮮妍的小臉滿是笑意地看著謝慧齊。
謝慧齊站著接了禮,又看了靈王妃一眼,見她沒有介紹韓芸的意思,她便也當熟視無睹,對溫敏輕頷了下首,對靈王妃也道,“靈王妃坐。”
她與靈王妃沒有太多交集,也就先帝爺過逝那幾天相處過幾天,還並不愉快。
現下宮中無後無妃,她身份又被加持了一等,這身份也就在皇帝和一兩個老王叔老王妃面前還需行禮了,對靈王妃也沒之前礙於禮法不得不以禮相待,現在主動權已是全然在她手裡了。
謝慧齊坐下之前看了身邊的麥姑一眼,麥姑得令,輕施了一就悄然退下,去找人去問這溫海敏郡主跟小國公爺的瓜葛去了。
剛才溫敏郡主那見國公夫人如拜見婆婆一樣的神情,在場的人沒哪個是沒看出來的。
國公夫人還尚不知情,蒙在了鼓裡,麥姑一出門就急步而去,去找她夫郎打聽訊息去了。
這廂靈王妃一坐,下人就奉上了茶,謝慧齊沒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