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尊宛爾,自也是知道他父皇不想讓他日日耗在宮裡的心思,心想著齊璞表弟私底下那些所謂交友廣闊的所作所為,還是別讓他父皇知道得太詳細才是好。
這廂齊君昀回府就先去了東堂,果然在那就見到了跟管事們談事的妻子,見她坐在上首,聽著鬧轟轟的管事你一句我一語地說著,喜怒不形於色,但一見到他就笑開了顏,他不禁也是失笑,上前去拉了她起身。
管事們一見到他,當即請了安,在他掃過他們一眼後,就全部噤聲低頭。
有膽大的想抬頭見府裡這個神龍不見首尾的國公爺,但也被齊君昀身邊帶著的那兩個護衛頭子皺著眉瞪了下去。
自謝慧齊管事後,管事的們已經很難見到府裡的國公爺了,能常見到他的,也就是後院青陽院跟鶴心院侍候的世僕了。
謝慧齊見這晌午剛過他就回來了,一起身就笑著問他,“可是有什麼大喜事?”
他現在的國事比之前還在忙碌,月底百官要上京述職,而朝廷的新令也要在這段時期頒佈下去,她都聽說現在就是六品的都令官都要在官衙打地鋪睡覺了,所以是真奇怪他大白日的回家來。
“嗯,回去與你說。”齊君昀看著她的身邊人給她系披風,看了一眼嫌人速度慢,道了聲,“下去。”
說罷就接過手,給她繫好了帶子。
謝慧齊忍不住拉著他的袖子朝他咬著嘴唇笑,笑了兩聲才記起吩咐管事的們,“這些事你們先商量著,回頭我再來聽你們怎麼說,到時候可別你一句我兩句的了,給我遞個能行的法子上來,莫要浪費時日。”
說著就由著他牽著她往外走,眼睛看著他不放,“國公爺,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
齊君昀掃了堂裡的管事們一眼,見他們皆低頭稱了“是”就恭敬地站在那未語,臉上的凌厲才稍褪了褪。
等到出了東堂往青陽院走,他把謝家大郎與二郎寫的信給了她,“你看。”
這時候他的嘴角才有了笑。
他也是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她的反應了。
果真,謝慧齊在展開信看到熟悉的字跡後,沉穩了許多年的人一時也沒忍住亢奮的心情,一下子就跳到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放。
齊君昀是一路抱著她回青陽院的,路上不停地用吻安撫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妻子。
謝慧齊哭到不能自已,回去把信給婆婆們後,拿帕子掐著鼻涕哭哭啼啼跟婆婆道,“娘,我還沒看完呢,我在邊上看會。”
隨即邊看邊哭,哭得拿著二郎信在哭的齊二嬸越過老國公夫人還打了她一下,“你瞎哭什麼?”
哭得她眼淚也是流個不停,心裡心酸不已。
齊奚先前正窩在祖母腿上打盹,父母一來,她祖母的腿就沒她的份了,這時候見家裡兩個愛哭的女人又是一把眼睛一把鼻涕的,從來都不愛哭,連眼睛紅都難得紅一下的小姑娘坐在她阿父的腿上,悄悄問他,“阿父,我是不是也該哭一下?”
“嗯?”齊君昀朝女兒挑眉。
他阿父只一挑眉,迷戀他的小女兒立馬就知道他的意思,抱著他的脖子搖頭小聲地笑了一下,輕聲道,“我不想哭。”
說著又笑了一下,道,“找到舅舅們,這樣歡喜的事,就由我來笑罷。”
齊君昀未語,僅點了下頭,輕拍了下小女兒的腰。
齊奚見父親的眼睛又移到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的阿孃身上去了,嘴角也是翹了起來。
真好,她的舅舅父要回來了。
聽說他們都很疼愛她的。
他們回來了,就如阿孃之前跟她所說過的那樣,這世上,就又要多兩個很愛她的人了。
謝家兩兄弟是十一月底到的京城,他們進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