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邦是在地下是罷?”
“嗯,說是城邦,也不大,不過你我家中一半而已。”
“有記載嗎?”
“沒詳細的,等會我就去查查,應是當年古國分裂後的一支外流成的小國,那時候道路未通,很多地方說是古屬地,但一旦官衙沒有前來的接任者,說是自成一國了也是自然。”齊君昀產到這張開了嘴,嚼了嚼夫人塞進來的小果子,道,“是什麼?”
“葡萄。”
“甚甜。”
“嗯。”謝慧齊笑了笑,又塞了他一顆,拿帕子擦了擦手,手指撫摸著他的輪廓,道,“味道跟以前的不同罷?”
“不同。”齊君昀搖搖頭。
“可是好吃?”
不嗜甜的齊君昀頓了一下,道,“好吃。”
比以前酸多於甜的葡萄要好吃些。
“等我身體再好些,你就帶我出去走走罷,離家近的就帶我去。”
“嗯。”齊君昀摸摸她的臉,“再長點肉就帶你去。”
謝慧齊笑了起來,低下頭去碰他的唇。
九月天剛涼,蚊兇那邊就送了十幾個馬車的物什,公公婆婆的秋裳就有三箱之多,居娉婷也得了一箱,裡頭有她夫君和她的十幾襲衣裳,便是她的母親也是得了一小箱,衣裳精緻講究,便是連顏色也都是妥當的,想來大嫂也是費了很大的心思。
居娉婷清點好物什,便去跟婆婆商量著把他們到的第一個年頭,樹枝頭結出的第一茬果實摘些給兄嫂們送去。
她這邊也是給大侄子親手做了幾件衣裳,那頭母親再趕做幾身,也一併捎去感謝。
“甚好,”謝慧齊聽了她的安排就點頭,又朝麥姑道,“大少夫人喜歡什麼你還記得罷?去挑兩套配她的頭面。”
麥姑笑著欠身,“奴婢這就去。”
“那阿孃,孩兒就這般定了?”居娉婷心想著東西還是別多給的好,他們有的兄嫂們更是有,送去到時候讓嫂嫂再翻了倍送過來,那就是給添麻煩了。
“嗯。”謝慧齊臥於榻前讓她照顧了些時日,對這個媳婦著實親近了太多,便是與她說話也很是柔和,“貴重的你就別添了,你嫂子會過意不去的,她在信中道今年過年會來,到時你們妯娌之間再好好處處,她也是個奔波的,早幾年跟著你大伯出來想來也沒少吃苦頭,都是我們齊家的功臣。”
居娉婷聽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孩兒也沒做甚。”
謝慧齊微笑著看著她,目光溫柔。
居娉婷看著她用完藥這才去,謝慧齊讓她請居夫人過來與她說說話。
居夫人忙得太狠了,這九月犯了秋涼身體不太舒服,但手邊的事情一件也沒放,謝慧齊這廂叫人煲了梨湯,叫人過來陪她坐一天,也權當是休息了。
居夫人一到就笑臉進了門,紅姑早候在了門邊扶她,輕聲道,“您慢點兒。”
居夫人朝她點點頭,滿臉笑意。
“別行禮了,不需要那麼多的虛禮,”謝慧齊沒跟這個為他們家賣了不少力氣的親家母虛套,“快來我身邊坐坐,有好幾日都沒你跟好好說話了。”
居夫人在她身邊坐下,接過謝慧齊遞給她的梨湯。
“趁著溫熱喝,對你嗓子好。”謝慧齊笑著接過另一盅,“這是我家爺的老配方了,他一秋咳我就煲給他喝。”
居夫人見她說完就笑了起來,也趕緊喝了起來。
梨湯不知道加了什麼,不甜不膩,一入口就滑過了喉嚨下了肚,喉間的幹疼頓時便好了許多,一杯下去,也不過是兩三口的事。
謝慧齊這日拉著居夫人陪了她一天,說來她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家事的大方向還她把著的,城中要起什麼大事,要花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