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了,只要一睡醒,如果能的話,他那精力能讓爬到天上去把太陽都摘了。
也只有他的曾祖母她們拿他當寶貝,說實話,她這個當孃的,一天當他一會還行,時間長了,直接想跟他磕頭叫小祖宗。
“你想讓他們早點立?”齊君昀半臥著枕在軟枕上,把玩著她的黑髮,間或在她嘴邊輕觸一下。
閒在家也好,他自與她成婚以來,也沒好好陪過她幾天。
她有大兒時,他也沒得幾天空。
“我是想多留他們幾年的,就是怕現在留在府裡,有人說道他們的閒話……”謝慧齊為弟弟們想的自是最好的,她早些時候已經差人去打聽京中有沒有人家要放大宅子的,現在手裡頭有兩處宅子是適合弟弟們去立府的,她早買下了,文書都過好了,到時候他們如若想去,給他們姐夫打個借條就可以住進去了。
“早些出去也好。”齊君昀點頭。
“但就是怕早出時候出去了,有人欺負他們。”謝慧齊就跟他們的娘一樣,該操心的不該操心的,一併都操心上了。
“先拔幾個管事過去,帶帶他們的下人,等帶好了再回來就是。”齊君昀對妻弟們也不藏私,該做的都一併做了。
娶了他們的姐姐,他自是要給他們些好處的。
“我看好。”謝慧齊笑了起來,把頭都埋到了他懷裡,“多謝你,哥哥。”
齊君昀哼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黑髮,淡道,“是要謝我,但更要聽我的話,等他們府立好了,娶妻生子之後,你就不要再多管他們的事了,到時候管得多了,反倒成仇。”
“我知道的,我只管到他們成親了為止。”謝慧齊自是知道這個理的,孩子長大,是有自己的家的,妻子娶進來後,與他們日夜相伴的就是他們的妻子,她到時候對他們過於關心了,那簡直就是跟弟媳們在搶她們的活,她們不跟她翻臉才怪。
“嗯,知道就好。”齊君昀一想她再管,也不過是三四年間的事,等到大妻弟一結冠,她與他們的牽繫自會少了。
她有他,有他們的孩子,還有他們的親人,自是不會再把弟弟們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
到時候,能時刻放在她心上的,就只有他和他的孩子們了。
一想時間也不需多久,齊君昀也還是沉得住氣。
該是他的,最終分分毫毫都會是他的。
太子入朝,齊君昀就沒想著進宮。
屬臣們自是一會就差人過來報信,說太子得了皇上的嘉獎,說功臣們被封了什麼什麼,說皇上賜宴,隔兩個時辰就會來報告一次。
謝慧齊一聽到弟弟們被皇帝也封了賞,一個賜了遊擊將軍,一個賜了黃金百兩,而實施計劃的表弟更是什麼賞都沒有,當下當著報信的人沒說什麼,一等報信的人出去,她就差叉腰吼了,“大郎當遊擊將軍?二郎給個黃金?這是什麼賞,我們國公府給他的黃金都不止萬兩了罷?”
國公夫人差點沒被皇帝的賞氣死。
且不說江南那邊戰事的數條重要的計謀是她夫君制定出來的,在南方,大郎跟二郎那是身先士卒,帶著國公府的護衛衝在最前面殺敵對陣的,而表弟更是不顧生死進了山裡近半月,繪製了攻打山寨的地圖出來,這幾個人,哪個的功勞不是一等一?
現在,最有功勳的,一個五品武散官,一個百兩黃金就打發了,一個連賞都沒有賞。
小姑娘氣得在屋子裡打轉,齊君昀看著她走了兩圈,看不下去了,朝她伸手,“過來。”
“氣死我了。”謝慧齊一撲到他懷裡,死死地咬了下他的肩,“氣死我了。”
齊君昀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皇帝許是當賞的他早已賞過了。”
“什麼意思?”
“你舅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