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門拜謝,還說了些令她覺得驚訝的話來。
其子看上了中王妃家的小女兒,眼看就要外地就任,他就請了母親上京說親,徐家因他說有要事要請父母進京處置,徐母快馬加鞭進京,聽他說是要求娶中王郡主,心下還忐忑,覺得他們家怕是還娶不上這等的高門貴女,又回頭著人把訊息一打探清楚,知道了中王妃跟國公夫人水火不容,差點被兒子氣死,但她也是糊塗,禁不住疼愛的長子苦苦哀求和她那唯長子令是從的武夫丈夫可憐巴巴的眼神,也是硬著頭皮就來了國公府。
中王妃習慣冷若冰霜示人,即便是想笑臉上也是找不出絲毫痕跡來。
謝慧齊被她瞪了一眼,也不以為忤,一會中王妃若無其事拿杯子喝茶,她也舉起了杯子,道,“那我是能做王妃家的這個媒了?”
中王妃頷頷首,架子甚大。
但謝慧齊還是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就是兩家有勢高勢低之分,至少她們智商跟理解力是在同一根線上,層次是相同的,說一句話至少能懂一句,不像不是一個類的人,說十句也未必能懂你一個字。
“勞煩你走一趟了。”中王妃想著日後還要跟她打交道,客氣話又多說了一句。
謝慧齊淡笑著頷頷首,兩人也著實不是有交情的人,她便道,“我跟徐家那邊說,回頭王妃若是不嫌棄,還請來我府裡小坐片刻,那日我也請徐夫人來,有什麼話,你倆當面說?”
謝慧齊做了個媒,但沒想著什麼事都攬身上,由著這兩家自己來就好。
中王妃一聽果然甚是滿意,當下臉色就很好地點了下頭,“那就多謝您了。”
中王妃總算客氣了些,國公夫人略一撂茶杯,她就知道她要走,隨著國公夫人起身就起了身,送了她到大門口,又拿過丫鬟手中的東西給了謝慧齊,“一點薄禮,還請笑納。”
謝慧齊也就笑納了,也給了中王妃個笑模樣,“中王若是哪日得空,也還請上門小坐片刻,與我家國公爺喝兩盅清茶。”
中王妃又抬起下巴點了點,謝慧齊轉身欲要走,她一時也沒按捺住好奇心,問謝慧齊,“你們家國公爺確是被你管得不能喝酒?”
連請人上門都說是喝清茶。
謝慧齊沒料她這般問,心中好笑,面上卻沒露神情,也是隻額了下首。
“怎麼管的?”中王妃問。
“我聽說中王要進王妃的房,還得提前半月遞話……”國公夫人悠悠地道。
中王妃毫不猶豫地瞪了她一眼,國公夫人依舊淡然。
“送客!”中王妃最終是下巴一抬,又拿鼻孔看人了。
在下人的相請下,國公夫人從善如流地出了門,上了馬車後才露出個笑模樣來。
中王妃則是中王府的大門一關,她就冷哼了一聲,“我就說了,我就跟這種人處不來!”
中王妃身邊得力的老家人在心裡嘆氣,她侍候了王妃半輩子,就沒見王妃跟誰處得來過,還好她王妃當得稱職,又會生孩子,王爺來一趟房裡她就能懷一個,要不然位置哪能坐得這般牢。
謝慧齊作了中王妃那個媒,這事一成,沒多久陽王妃就給她送帖子了,她沒去陽王府做客,但私下裡讓三子多跟陽王世子多來往來往。
果不其然,陽王府那邊風平浪靜。
中王妃再來跟她說道起跟徐家請期的事,一見她就毫不猶豫地給了這隻母狐狸一白眼,她也總算是有點明白這老母狐狸這些年是怎麼當的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