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護衛著急地道,“谷夫人不行了,谷府也是等了一天的谷大人,可谷大人就是沒回,他們往我們家打聽訊息的人也是半路就倒了,小的順路給帶了回來。”
外面雪太大了,都有半個人高了,一腳踩出去腿就埋下去拔不出來,他若不是仗著有府裡的滑雪板出門,這一路也是回不來。
“我舅母不好了?是怎麼個不好法?”謝慧齊閉了閉眼,撐著口氣睜開眼問。
“夫人,”那護衛磕著頭,也不敢抬頭,哆嗦著嘴道,“小的回來報信的時候,谷夫人好像就剩一口氣了。”
謝慧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等她回過神來,就是朝婆婆她們看去,“娘,必須得找個得力的去宮裡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府裡現在的大護衛是誰?”齊容氏叫來了大管家。
齊封低頭不語。
“管,家!”
齊封朝齊容氏跪下,低頭道,“夫人,那處動不得,他們是護著您這幾個主子的生死的,國公爺吩咐過,就是他死在外頭了,這些人也不能離你們半步。”
“我讓你動你就動,讓他去宮裡探探,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恕老奴不能遵命。”齊封坦然道。
這事他不可能答應,主子吩咐過就是主母們也不能變更的事,他是不能抗命的。
“就是隻抽一個人去都不行?不動領頭的,只抽其中一個熟悉宮中的人去就好……”謝慧齊開了口。
見不是讓護衛頭子去,齊封猶豫了起來。
“就這樣吧,聽你們夫人的。”齊容氏淡道。
她們必須知道宮裡出什麼事了,接下來才好應對。
看這情況,絕對不是小事。
初一下午,國公府沒等來宮裡的訊息,卻等來了谷府的報喪。
谷舅母去了。
謝慧齊聽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夜晚,宮裡那邊也沒有訊息,直到半夜國公府的探子回來,國公府才知道了一點宮裡的訊息,此時宮裡燈光通明,各個宮門有嚴軍把守,所有人都只進不出。
現在駐守在宮門前的禁衛軍全都是皇帝的人。
宮裡的事,探子也只帶回來一半,說他能去的那幾個地方皆悄無聲息,往日會出沒在那幾個地方走動的人也還是照常走過,只是不知是誰人下了令,彼此之間皆無交談。
“小的猜,那樣子看著是在抓內奸,宮裡的人這時是要禁言不許聲張的。”那護衛根據經驗道。
“抓內奸,抓得連讓人往家裡送個訊息都不送?”也起來聽訊息的齊項氏皺著眉道。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護衛低著頭。
“行了,二弟媳……”齊容氏阻了弟媳婦的咄咄逼人。
謝慧齊一聲不吭,等到第二天去谷府的人來報,說谷府的表姐和表外甥他們都病了之後,她實在是坐不住了。
“娘,讓我去看一看罷……”謝慧齊懇求婆婆道。
“你不能去,我去。”齊項氏乾脆起了身,叫了婆子媳婦子她們去庫房拿東西,準備跟她去谷府幫著辦喪事。
這事他們國公府是得幫襯著,但不是讓有著身子的侄媳婦去。
謝慧齊被齊二嬸的這一干脆起身起得眼睛都酸了,眼淚差點掉出來。
齊二嬸今天下午就帶著人,上了國公府拿狗牽著的雪撬,拖了一大堆東西去谷府了,齊容氏見媳婦不用去,也是大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家裡要大難臨頭的感覺。
婆媳倆都是心驚肉跳,等到宮裡來了人,皇帝身邊以前的老公公袁老內侍出現在國公府面前要傳聖旨,她們聽到這人來了,更是奇怪。
“娘,我記得袁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