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不敢讓自己那般富貴,說來這富貴她能把持得住,但她得帶個好頭,可不能把大郎二郎帶歪了。
這可是齊家的齊國公府,她就是這以後的當家夫人,但這畢竟不是大郎二郎的家,這裡的所有也不是他們的。
享受慣了,以後出了府什麼都沒有,那時咋辦?
謝慧齊可不敢帶頭開這個例子,所以只要馬車進了府,只要不是千急萬急的事,在府裡她是肯定不會坐轎子的。
而那天她也是跟著齊家哥哥走了好長一段的路才到前門,可見他也不是個驕奢的人,她還是跟著大腿的步伐走的好。
“誒,行吧,由得你。”齊老太君也是有一個從小自律甚嚴的孫子,老國公活著的時候也是個不愛享受的,一年多做幾件新裳他都覺得浪費,要是她親手做給他的才願意穿新的,為此老太君硬是練出了一手縫衣的好手法出來,而她向來拿這種人沒辦法,依他們依得習慣了,所以孫媳婦這般說,她也是毫無例外地妥協了。
也因此更是覺得這孫媳婦跟他們家才是一家人。
不過她還是叫轎子叫得慢了些。
謝慧齊在外跟著,這心也因這吩咐猛地暖了一下。
這齊國公府看著各種荒唐,但是對她個人來說,它卻給予了她就是阿父的家族都沒有給予她的幫扶與照顧。
謝慧齊當然不會因此去怨恨,責怪謝傢什麼,自被謝侯府逐出後,她對侯府的印象一年年淡化,所能記得侯府的也只有他們一家人在府裡曾經的日日夜夜,侯府對他們家沒責任之後,她也當那是一個她曾經生活過,但已經與他們一家沒有瓜葛的地方……
但分得再清,等謝慧齊見到謝老太君的時候,還是領著兩個弟弟恭恭敬敬地見了謝老太君,因著上次弟弟們惹了她不快,這次謝慧齊是帶著弟弟們給她磕了頭的。
謝慧齊跟著齊老太君進屋的那一刻,謝老太君一看到小姑娘那張跟她小兒子有半分相像的臉,不得不說她是有些心寒的……
她無奈讓他們離了府,可她那個時候也是竭盡了全力去保全他們,甚至在沒辦法之後還透過許多法子給他們塞銀子,這些事兩個小的可能不知道,但她那個時候已經是知事的小大人了,她也曾拉著她的小手叮囑過讓她好好照顧她阿父,她應該知道她這個當祖母的心……
可自她回京,她乾的都是什麼事?
想及她扶棺進京,連告知她一聲都未曾,謝老太君的心更是難受得緊。
但看到孫女兒帶著弟弟們給她行大禮,還是當著齊家的老太君行的禮,其中未嘗沒有道歉之意,謝老太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朝這姐弟三個道,“無需行此大禮,我是你們的祖母,平常禮節即可。”
說著就去扶了跟小兒子長得完全相似的小孫子。
二郎被她扶了起來,想及他答應了他阿姐的話,還是乖乖地叫了一聲,“祖母。”
謝老太君聽到了這聲祖母,這才真正地露出了個笑來。
而齊家的老祖宗一看到她不扶她她的孫媳婦,而且還不明言說讓她孫媳婦起來,她頓時就惱了起來,狠狠地敲了下手中的另杖,戳得地面“噔噔噔”地響,嘴巴也張了起來,“我說老侯爺夫人,你讓我孫媳婦一直給你跪著是個什麼道理,我記得他們可不是你們謝家的人了!”
現在他們是她國公府的人了!
老醜老太太瞎了眼,看不明白還是怎地?
齊老太君不張口則已,一張口就驚人,謝老太君一聽她那慣來的不會說話,能讓人一下子就能不高興的口吻,臉上的笑也僵凝了起來。
就在她板著臉之時,見她還不說起來,她嬌嬌孫媳婦還跪著不能起來,齊老太君這真真是怒了,“好你個醜老太太,上次給了你個笑臉,這次你就到我府裡來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