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被吸入裂縫後,瞬間便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前方隱約露出一絲微弱亮光,像是指引又似誘惑。
將四周仔細探了個遍,確定暫無危險後,蕭瑤忍不住在心中一陣咒罵,將單徵榮祖宗十八代都咒了個遍,這才硬著頭皮朝亮光處走去。約莫一刻後,她發現附近越走越亮,幾個眨眼功夫,她便置身於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但見正殿前方高臺上站著一紅髮黑袍的男子,正是方才的狼狽不堪的詹焱,而在他之下有一名用長槍支撐住身體,左側腰腹處滲著鮮血的大漢,卻是方才貿然衝入的單徵榮!
蕭瑤微眯起眼,將魑魅橫在身前,冷冷看著上方的詹焱。不過對方卻略顯奇怪,他彷彿不曾看到蕭瑤一般,微垂著首側身恭敬站在那。
“你終於來了。”
忽然,一道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忽然從正上方亦是殿中珠簾遮擋住的主座處傳出,令蕭瑤一驚,不覺皺起了眉頭:她竟然一點都不曾察覺這大殿內還有 神秘人
“什麼魔種?既然你我從不曾見過,在下又在何時拿過你魔族之物?!”蕭瑤是一臉茫然看著那靜止的珠簾似乎想要從中得到答案。
“你少在這裝蒜!枉你們這些正道修士自詡天道正義,說起謊來卻是連眼睛都不眨”這回換詹焱出聲了,他目光復雜的死死瞪著蕭瑤,說不出是嫉恨還是厭惡,“魔種與主上意念想通,早在千萬裡之外主上便感知到其存在,如今他分明就在你身上還欲狡辯!”
這下,蕭瑤眉頭深深擰成了個川字,這魔修先前被豹子用陣法打敗那會還焉了吧唧的,怎麼那麼快就恢復精神了?還跟打了雞血似的,那模樣恨不得要吞了自己似的。她思前想後,自己最近一次遇到魔修也是四萬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初繳獲的乃是一件魔靈界聖器,是早已交予了白玉閣等眾,之後偶爾得到的寶物亦少得可憐,哪裡有什麼魔族之物?
思及此,她微搖頭道:“何須狡辯,在下並非魔修也非墮魔者,拿你族什麼魔種有何用處?”
“這個便要問你自己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似乎也頗為不解,帶著些許玩味與好奇道:“按理說不清楚其價值者是絕不會打其主意,但他此刻偏偏正躺在道友的儲物手鐲中,莫不是你有收集死屍的癖好?”
屍體?!
蕭瑤一怔,許多思緒在腦海中不斷閃過。她終於記起來了!
那是自己在泰極凡人界時,剛結嬰被人追殺經由閻海到達了黑水發生的事情,當初她在黑水確實滅了一個叫極樂宗的邪修門派,還和該門派的統領一個名叫裴嫪的邪修大戰了一場,亦是在那場近接近死亡邊緣的戰鬥中她突破了自己靈力激發的極限這才險勝對方。
不得不說那名叫裴嫪的邪修的確很強,而且亦十分奇怪,哪怕在最後被自己擊敗也仍舊在笑,並聲稱是殺不死他的。後來果真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此子不但沒有元嬰,就連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致命傷也很快痊癒,變得如同熟睡一般。
為此,自己便將其屍首放入了儲物袋帶回仙羽門準備讓掌門與諸位長老看看。只是回到門派後,掌門與諸位長老也都不知其來歷,後來還曾召集過各門派元嬰大能一同探討,但均無結果,這具活著的屍體便也繼續由自己保管。
說起來在剛回門派那百年之中,自己也曾特意到外邊四處調查打探,由於沒有任何進展,百年後便也逐漸將此事淡忘。若今日不是對方提到死屍,她壓根就不會想到所謂魔種就是這玩意!
“如何?看你表情,似乎已經記起來了。既然如此,是否也該將東西物歸原主了?”
聲音打斷了蕭瑤的思緒,她微眯起眼目光來回在詹焱與珠簾之間來回打量了幾圈,終是開口道:“憑什麼要給你們?這玩意當年可是差點要了在下的命,而且既為魔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