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甚好,還請道友不必拘束,只管喝好。”
蕭瑤見劉倩碧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要比方才在門外是真實不少,亦順眼不少,覺得此女長時間在人前帶著面具偽裝,唯獨處之時才可卸下面具放鬆自己,也委實不易。隨後她輕抿一口茶水,乃是口齒留香,一股元氣匯入五臟六腑,她雖不懂品茶,元氣也無效,但還是能分辨得出好壞,當下讚道:“好茶。”
劉倩碧聽罷彎了彎唇角,看得出對方並不善品茗,只道好茶卻不知怎麼個好法,但能當面稱讚,便是在給自己面子,此女可交也。亦放開話匣子道:“我觀道友舉手投足坦然自若,難道就不奇怪為何我這般唐突邀請,不怕我前後態度判若倆人乃是其中有詐?”
蕭瑤唇角帶笑,不以為然道:“這世間大多數人都有另一面,人前人後帶著面具並不奇怪,難得的是道友在我面前卸下偽裝,真性情坦誠對待,誠意如此之足,我為何要擔心?”
“道友果真如我所想一般,是個通透之人。”這會,劉倩碧笑容更深了,眉眼彎彎如若天上一輪彎月,“確實,我只是覺得與道友有緣,想與道友交個朋友。”
蕭瑤笑道:“交朋友最重要是脾氣相投,誠心實意,在我看來道友兩者皆有,我重柔交道友這位朋友。”
有這一句便足以,剩下的無需再多言,接下來兩人隨意聊了會,發現脾性倒是意外的相投,不多時便沒有最初的客氣與拘束感。
亦是這時,劉倩碧像想起什麼,說道:“關於上次你問我之事,當時未有機會回答,今日正好……”
未待她將話說完,蕭瑤便已出聲打斷道:“若是指‘救你’一事,便不必再言了,我大概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劉倩碧微詫,但見她一臉無奈便很快恍然,“他……纏上你了?”
蕭瑤苦笑,“是了,都找到我洞府大門前了,此事不提也罷。”
劉倩碧好歹也跟駱劍英相處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有惹人吐血的本事,只得安慰道:“這小子固執得很,是我應付不來的型別,只幫你祈禱他儘快找到下一個目標轉移注意力。對了,”說到這,她話音一轉,“道友這稱呼難免有些疏遠,我字千湮,以後你喚我千湮便可,我亦喚你重柔如何?”
蕭瑤亦覺如此甚好,應道:“好,千湮。”
交換了稱呼後,劉倩碧低飲一口茶水,垂眸輕聲問道:“其實從方才起,我便想問了,重柔看起來不像是來此喝茶的,不知所謂何事,可有我幫得上忙的?”
經她這麼一提醒,蕭瑤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遂道:“不瞞千湮,我乃是為打聽些事情才來這茶樓,想來這裡人多總能探到些訊息。不過,如今問千湮想來也是一樣。”
“哦?不知重柔想問什麼?若是我知曉,一定言無不盡。”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千湮可知‘五技街’上哪一位煉器鋪師傅手藝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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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倩碧頗為不解道:“重柔來此找師傅煉器?這裡的師傅雖然也有手藝不錯的,但與白玉別苑的煉器師傅相比卻還是有些距離。重何不直接找別苑師傅幫忙鍛造?”
蕭瑤笑著解釋道:“我並非要找師傅煉器,只是想找間較好的店鋪租用煉爐,再順便再請教幾個問題。”
“重柔還會煉器?”劉倩碧訝然,這煉器不似煉丹畫符,乃是實打實的體力活,所以煉器師傅大多生得孔武有力,少有女子,就算有那麼一兩名女師傅亦都是體修。像重柔這樣修道者,身量與一般女子無異,很難想象會是名煉器師。
蕭瑤含蓄道:“因為喜歡便學了,只是造詣還上不得檯面,讓千湮見笑了。”
說到這,劉倩碧少不得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蕭瑤,見其一身素淨的天青色道袍,中規中矩,膚色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