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餘風一副萬事皆在掌控的神色,含笑道:“道友莫驚,在下只是有些話想單獨與道友談談,後面那些尾巴頗為礙事,故而暫時封閉了入口。”
蕭瑤撇嘴,他從何處看出自己驚了?只不過是稍許有些意外,注意了後邊的虎,卻疏忽了前邊的狼。
她輕嘆口氣,先將四周打量了一遍,這處洞室不大不小,上方便是那紅色的空間裂縫,無限接近,由一道藍紋禁制將其與洞室隔離,下方則是明亮灼熱的地火熔岩,正中央處只有一個圓桌般大小的石臺漂浮著,石臺上駕著一口紅皮金邊戰鼓,雖然有黃色符紙封印著,卻仍能從鼓上感覺到陣陣濃郁煞氣,若是仔細凝視,更是有如身置戰場,各種殺意,恨意,悲傷,絕望都洶湧襲來,欲要將人淹沒在無邊黑暗之中。看得出,這口鼓便是釋放的煞氣的罪魁禍首,而餘風則站在戰鼓旁,小心翼翼守著,宛如珍寶。
觀畢,她重新將目光挪至餘風臉上,應道:“如今此處只有你我,餘道友若有話,不妨直說。”
餘風見其除了最初進來時,目中閃過一抹訝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不由在心底暗加讚許,但很快,這抹讚許便換成了嘲弄:不知此女若是聽到自己後邊要說的話,這份鎮定還能剩下多少。
“聽聞道友有把寶刀,能斬切異種萬仞魚,在下自修道以來,心頭只有一好,便是刀,不知道友能否割愛,讓與在下?”
這會餘風如願看到蕭瑤顰起眉頭,雖不至於慌亂,但卻很是困擾。
“我沒刀。”蕭瑤直言。
餘風在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是和煦之極,“道友就莫要再藏著了,當初道友上繳的萬仞魚鰓,切口平緩,切線細長,在下用刀多年,不用看,只摸便知是刀痕。”
蕭瑤恍然,原來早在自己 崑崙境(二十)
隨著時間流逝,被困在山內的修士或多或少也摸出了些門道,紛紛朝著山頂而行,只是未待他們摸到第二處洞室,忽然間便地動山搖,山體內碎石滾落,衝擊入地心熔漿,發出怒吼般的咆哮,乃是熱浪滾滾,岩漿飛濺。
眾修還來不及弄清發生了什麼,緊接著便看到山頂處一股巨大煞氣沖天,瞬間遮蓋住了頭頂的紅色裂痕,伴隨著山內妖獸略帶興奮的嘶吼,不一會煞氣席捲整座山脈,躲在暗處的魔物亦開始伺機而動。
在離蕭瑤、紫東等人只有幾個通道之隔的洞室內,汪福與曹桃桃還在激鬥,只是這會山中異狀,讓他們相抵的法器一滯,均抬首朝上望去,
“煞氣?!邪修?!”汪福驚呼,連忙收起法器,與曹桃桃拉開距離,在他看來出現邪修可比內部矛盾要嚴重得多。
虧得如此,他也終於冷靜下來,心中百轉千回:先前雖然有遇到帶有煞氣的妖獸,可煞氣很淡,但凡經常殺戮者,身上多少都會帶煞,故也不曾在意。如今這大片煞氣籠罩,諸多惡意滲入,唯邪修才可辦到。難道此局是邪修所為?!那將眾修引入此局的……
汪福猛的抬眼,承載著滔天怒意,那目光幾欲將曹桃桃千刀萬剮,“曹桃桃!你竟勾結邪修,害我正道修士!”
而曹桃桃顯然也被驚著了,呆滯的喃喃,“不可能!不可能!設此局亦只是為了封印在此的神器!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汪福皺眉,看著忽然魔怔的曹桃桃,揣測他是否說謊。
這會曹桃桃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就像出水將死的魚,艱難的吐出字句:“難道……,難道他在騙我?!”
咻的一下,他瞳孔瞬間緊縮,根本就顧不得汪福,疾速朝著一處洞穴遁去。汪福亦感此事蹊蹺,未曾冒然將其攔下,乃是尾隨在後,欲探原委。
在煞氣釋放的源頭,石臺上戰鼓封印已然被餘風給解開,洞室內凶煞之意盤旋聚集,仔細聆聽,能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