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八尺的大漢,修為最高不超過煉神期,饒是有幾個看上去身形平常普通的,亦是特例,再說看著平凡也並不表示在衣衫包裹之下的亦是平凡。而參賽的女修雖不至於只有蕭瑤一個,卻也是少得可憐,包括她在內共有四人,但另三名女子皆為體修,身上霸氣纏繞,身量亦是七尺有餘,相較之下自己這剛及六尺的身量便顯得尤為柔弱。
她還從眾修言談舉止中發現,來參加比賽的器師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大部分似乎是從集市裡出來的器鋪師傅,彼此間較為熟識,相互“李師傅”、“張師傅”的叫喚恭維,帶著客套笑容,看上去熱絡之極,在場內高談闊論的便是他們;還有一小部分,衣著考究,眉眼間帶著傲氣的師傅腰間別著名望家族或門派的玉令,三三兩兩聚在離眾修較遠處,頗有些自持身份的意味;最後一類,便是像蕭瑤這樣毫無背景的散修,數量不多,也就小貓兩三隻,分散在殿內各處,或站或坐,並不與人交流。
隨著時間流逝,殿內先後又再進來了幾十人,待得一個時辰後,殿外傳來一聲鐘鳴,殿門被完全開啟,一名精神飽滿,眉心有顆紅痣的中年男修站在門前宣佈道:“比賽即將開始,還請諸位師傅隨我移步殿外。”
於是浩浩蕩蕩百餘名參賽者隨著男修站到了殿前院,此時空曠的前院已經搭建好觀賽席,上邊已經坐有不少人。蕭瑤看了一圈,發現席位上坐的都是白玉城內名望家族及門派的修士,其中女眷們很大一部帶著面紗遮住鼻口,據說這是白玉城內世家間的規矩,只有名頭夠響,歷史夠久遠的世家小姐才有資格在出席時帶著面紗,彰顯世家尊貴身份。而門派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大多都穿著統一的道袍,唯有腰間佩飾方才看得出身份。
當百餘名器師站到觀賽席中央,四周的交談聲逐漸變弱轉變為竊竊私語,眾修都在低聲討論誰誰誰比較有優勢,誰又是哪家哪派供奉的長老,誰有希望奪得此次主島的名額,言語間滿是炫耀、攀比、譏諷。
“你們快看,竟還有女子參賽。”
不知從哪傳來一高亢的女音,在低語的環境中顯得尤為清亮,飄入了蕭瑤耳中,亦引得不少人側目。
蕭瑤順著聲音看到就在主觀臺上,六七名蒙著面紗的世家貴女正朝著參賽者中稀少的四名女修指指點點。
“真的,的確是有四名女子,不過都高高壯壯,咋一看根本就分不出男女。”
“嘻嘻,看妹妹說的,可不是每個女子都似妹妹這般福氣,生得如花似玉,整個嬌滴滴的美嬌娘,任誰看了都打從心裡疼惜,捧在手中拍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陳姐姐說什麼呢!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女聲似嗔似嗲,既害羞又得意。
其他眾女鬨笑,一人出來打圓場道:“得,大夥也別逗她了,再逗她腦袋都要低到土裡了,不過正如陳妹妹所言,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天厚澤,那些女子出生低下,為了生活不得已才要去和男人爭個你死我活,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渠姐姐說得是,雖然她們免不得要輸的命運,但同為女子,待會可莫要嘲笑人家才是。”
這一句頓時便引來周圍數女共鳴,目中流露出同情與憐憫同時,亦帶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寥寥數句,蕭瑤不知另外三女是否聽到,聽了又會作何感想,活了數萬年,她還是 煉器賽(二)
“果真是星主大人的行車!”
“星主大人!”
……
參賽修士中不少師父也都發出激動的呼喊。蕭瑤恍然記起劉倩碧曾說過初賽當日白玉子有可能會來觀賽,畢竟這浮島是其別苑,來的可能性很大,眼下這是應驗了。
隨著行車落下,青龍昂首盤踞,二十名護衛將行車護在中間,四周再度變得安靜無聲,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