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老大、老三、老五、老六都有可能,他們看我們家過得比他們好點,平時冷嘲熱諷,尤其是老大媳婦,恨不得捏死我和娃,她還經常威脅要弄死我們……”
沈冰月記錄了情況:產婦老四媳婦魏晨38歲,育有兩子一女,小兒子受害,大兒子7歲,女兒9歲。
沈冰月根據前世知道的情況, 端詳
兩個嫌疑犯拼命叫冤,主要疑犯是女的,審問還是很客氣的,一時間沒有什麼進展。
公社主任來了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稽核,一個一個來。
審周家老大媳婦潘鴻的時候,她仍舊臉紅脖子粗的否認:“公安同志,真得不是俺乾的,為啥一定揪著俺不放呢?”
嶽哲浩仍舊負責問話,很嚴肅的問:“潘鴻,你是不是威脅過魏晨,說是要弄死她們全家,這是很多鄰居和你周家本家都反映過的問題,你怎麼不敢承認?平日裡,你和魏晨的關係可不好,打架打了很多次,你不承認我們就上手段了?”
潘鴻一聽,氣焰也蔫吧下來,惡狠狠的兇悍婆娘竟然開始嚎哭起來:“我是威脅過她,那都是說氣話,公安同志,你們可不能因為這個斷定就是我乾的啊,老四媳婦魏晨也不是什麼好鳥,她也威脅說要我們死全家。
這是她出事了,要是我家出事就是她乾的啊?再說了,老四媳婦比我厲害啊,她平日裡可沒少擠兌妯娌們。
她和我吵架罵我死全家,和老三媳婦吵架罵人家不得好死,和老五媳婦吵架罵人家生個兒子沒屁眼,老六媳婦剛懷孕她罵人家懶婆娘誰沒懷過孩子似的跟個豬似的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就連最老實的老二媳婦,你別看她們看起來關係好一點,就這她說過人家多少次,說淨生賠錢貨,一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
她現在兒子出事了,就是我乾的?我冤枉啊!嗚嗚嗚,沒天理了,公安同志”
連旁聽的公社主任都被這話給驚到了,想著這幫子怎麼嘴都這麼毒,也不積口德?
幾個大男人也鬱悶著呢,你不能對一個女人動手打一頓嘛!
沈冰月坐在角落裡,對這兩人的絮絮叨叨,各揭個的短也聽出繭子了。
說來說去就是這個不好,那個也不是什麼好人,沒什麼新意,反正就是都喊冤,老大媳婦聲音大點,老六媳婦聲音小點罷了,沒什麼本質的不同。
已經晚上九點了,沈冰月有些心慌,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就開始翻看下午對產婦的五個妯娌的簡單總結。
原本只是無聊的翻看,卻突然發現一個讓沈冰月毛骨悚然的情況:周家連同產婦在內,六個妯娌生育的孩子中,有個現象,只有老二媳婦王夢是三個女兒,剩下的都是兒女雙全的,而且沈冰月知道,前一世被害的都是男孩子。
這一世這個才出生沒幾天的嬰兒也是個小男孩。
沈冰月突然一個激靈,在公安問話的當頭嗖一下站了起來,很是驚悚地大聲質問潘鴻:“你剛說產婦總是說老二媳婦王夢什麼?”
一屋子人都懵了,見記錄的都著急地開始喊了,有些雲裡霧裡。
潘鴻瞪著眼下意識地答話:“說,說老二媳婦淨生賠錢貨,生不出一個帶把的,這可是老二媳婦多年的心病,妯娌裡就算俺嘴嘴臭,也沒有說過老四媳婦這話,都知道老四媳婦被婆婆嫌棄,丈夫埋怨,老四為這個還打過媳婦呢!所以我們就算吵架也沒人拿這個話噎人。可老四媳婦就經常掛在嘴邊,甚至有時候開玩笑當著我們幾個妯娌的面說,現在她出事了,就是好人了,我真的沒有害小娃娃,我幹嘛要去害小娃娃呢!”
沈冰月突然頭皮發麻,當著潘鴻的面就跟公社主任大喊著:“快點,把周家老二媳婦王夢逮回來,要是她大閨女做假證,有可能會再出事的,王夢其實有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