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野豬的脖頸不撒手,野豬被矇住腦袋,慌不擇路,亂跳亂蹦,封國棟仍舊不迭地用短刀一刀刀捅向野豬的側面肚子。
野豬受到強烈刺激,一聲聲尖銳的怒吼聲劃破天際,震得不遠處的樹木都微微顫抖。
沈冰月屏住呼吸,瞪大了雙眸看著這一幕,既擔心封國棟,又不敢哭出聲來,讓封國棟分心。
人和野豬的戰鬥,在十分鐘後才分出勝負。
野豬最終癱倒在地上,從淒厲的尖叫到只剩下微弱的哼哼聲,再到最後,四腿一蹬,徹底死透。
喘著粗氣的封國棟才最終停止用刀捅野豬的動作,隨後等了五分鐘,才棄了野豬,從野豬身上下來。
此時的男人一身戾氣,帶著野性的魅力,渾身都被豬血染紅,猩紅的雙眸,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地獄而來的煞氣,掀開蒙著野豬的粗布,確認野豬死絕了,才鬆了口氣。
男人扔了手中的匕首,轉身,一個柔軟的身軀撲到自己懷裡,緊緊摟著自己的腰,滿臉淚水的蹭到自己懷裡,帶著哭腔,最終哭出聲來:“封國棟,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封國棟露出了笑容,低頭親吻了少女的頭頂,輕拍少女的後背,柔聲安慰:“沒事,有我呢,我會護著你的。”
封國棟沒有耽誤太久,推開少女,少女也蹭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
封國棟揉了揉少女的胳膊,緩解她的緊張:“沒事了,野豬已經死了,不過我們要馬上離開。”
封國棟用粗布給野豬綁在身上,沈冰月慌亂的收拾散落一地的揹包、水壺和一些吃的,背在身上。
下山的路比上山快,封國棟用腳踹著那頭野豬,野豬會順著山坡咕嚕嚕的翻滾而下,遇到大樹遮擋就會自動停下。
封國棟體魄健壯,又從小習武,體力真的很彪悍。
沈冰月也儘量跟上封國棟的步伐,倆人只用了40分鐘就把野豬運到了人工開發過得小道上,這裡有人煙,大多野獸不會出沒。
小道上偶爾也會有三兩遊人路過,見一個年輕的姑娘守著一頭被獵取的野豬,都嘖嘖稱歎。
少女身上蹭了血跡,來人都會問一句:“你跟家裡人來打獵的?”
“這麼一大頭野豬,被捅死的啊,牛,幾個人合夥幹掉的。”
沈冰月一個人很是焦急地等在這裡,自然是因為封國棟掉過頭來去取掩蓋著的腳踏車的緣故。
只等了15分鐘,封國棟扛著腳踏車回到了小道上。
把野豬放置在腳踏車後座上,沈冰月扶著,封國棟推著車子往山下走。
路上,封國棟一直在安慰沈冰月:“下次我們不去沒有人煙的地方了,還是有些危險的,不過這野豬不走運,遇到了我這個有武藝功底的老兵,想當年,我當兵的時候在山林裡,和戰友連野山狼都幹掉過幾只,野豬不是我的對手。”
沈冰月都快嚇死了,下山的時候,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軟軟綿綿的,無力得很,只是不願意再增加封國棟的負擔,強忍著一路狂奔。
倆人到了山腳下。
吸引了很多山民的注意力。
一聲悅耳的女聲:“沈冰月!”
嗓門夠大!
沈冰月喘著氣,一身是汗,尋著聲音看向來人。
一身軍綠色衣服,瘦瘦高高的少女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似的眼神盯著沈冰月,大跨步幾步就走到沈冰月面前,拉拽著沈冰月上下左右都審視了一遍,才鬆了口氣:“怎麼一身都是血,你跟人去打野豬了?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