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你們。”
齊安華被自己老媽和媳婦氣死了,本來家裡靠自己上班一個月掙35塊錢過得還湊合,現在好了,一天就莫名其妙背上這麼多的債務。
齊安華找熟人,託關係,偷偷給公安遞了煙,“要是她非要追究丟錢的事,會怎麼樣?”
公安嘆了口氣,回道:“偷竊100塊錢夠判刑了,三年起步,雖然沒有從你媽和你媳婦身上搜到錢,但是十幾個人都看到他們倆闖到人家家裡,把東西都給扔出去了。
這個錢不是他們倆不敢承認,就是扔東西的時候帶出去被人撿了,不管怎麼樣,現在眾人的證詞和受害者的證言足以證明錢不見了。
還是去湊錢吧,那畫就確實值錢了,你不賠,小孩子下的手作為監護人是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的,你說你賠不起的話,人家受害人就不會諒解你們,就會咬著錢被偷了這件事,不想進去蹲著就得做受害者的工作,爭取到人家的諒解。”
話說成這樣,其實就是說要是受害者改供詞說錢放別的地方了,罪名就輕了。
起碼不用判好幾年了啊!
齊安華求爺爺告奶奶的,在廠裡預支了一年的工資,又把壓箱底的錢拿出來,給封家買了燒雞、水果罐頭、一瓶茅臺酒、兩斤豬肉,帶著齊老太太到封家賠禮道歉。
還動員和封媽這倆月處的比較好的黃嬸和張大娘來做說客。
還了600塊錢畫錢和100塊錢丟的錢總共700塊錢。
封媽心軟,就當著齊家人的面,做沈冰月的工作:“要不然就算了?”
齊老太太也點頭哈腰的,站在沈冰月面前大氣不敢出,一直說是自己不對。
齊安華也一直賠禮道歉。
沈冰月看這事差不多就這樣了,於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面向幾人,故作傷感地說道:“各位大娘,不是我老封家不講理,我兒子閨女還小,從那件事後,晚上總是會哭醒,抱著我哭。
是被當天齊老太太和王愛清的凶神惡煞嚇到了,小孩子自然是膽小的,我做媽媽的怎麼能不心疼?
我愛人最近不在家,我們家裡都是女的,沒個男丁在,就被人騎在脖子上打怎麼能行,你們說是不是?
我婆婆是個良善的,最近和張大娘、黃嬸談得來,也希望和左鄰右舍打好關係。
這錢丟了,誰不心疼,100塊錢我得畫一面牆那麼大的壁畫才能掙回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覺得人身安全被威脅了,是不是?”
齊老太扇了自己一巴掌,巴巴地說道:“是老婆子不對,你大人有大量。”
沈冰月慢悠悠地鬆了口:“那既然你們都找我婆婆關係好的張大娘和黃嬸來說情,那我也不能不給兩位和善的大娘面子是不是?
行吧,我明天去一趟派出所,可是,我們要說清楚,要是再有下次,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我愛人是不知道,他可是個大老粗,從小練武的,我們還得瞞著他呢,要不然他犯起混來,我還怕出事呢!”
齊老太沒見過封國棟,但現在也不敢說話,兒媳婦的命運還攥在這個小丫頭手裡呢!
沈冰月鬆口了,齊家人點頭哈腰的從封家走了出去。
張大娘對母女倆說道:“老齊家的,別找這家人的麻煩,這家的兒子長得魁梧得很,我聽封家大妹子說兒子從小習武,是個扛把子。
我也見過,看著就不好惹,你以為這家人是你們的老房東呢,你想怎麼拿捏怎麼拿捏?你回頭見了就知道了。”
齊安華也煩不勝煩,埋怨老媽:“媽,你消停點行不行,為啥租房子不給房租呢,我不是都給你了嗎,趕明個也把房租給老房東,不然哪天非被攆出來不可,行了,這下破財了,你們婆媳倆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