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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不爽
倆人正糾纏著,張家大門被從裡面突兀的拉開後,一個懷孕的女人走出來,對著張虎吼著:“張虎你騙我,你說你媽以後絕對不會再回老張家我才嫁過來的。
得了,有她沒我,我這就回孃家,這孩子不要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被別人指著脊樑骨罵,也不能跟一個惡毒的婆婆在一起住,我還怕哪天她給我下老鼠藥呢!”
張虎媳婦氣呼呼的要走,被張虎抱住腰,著急的勸說:“我說什麼了嗎?不讓她回家,你著急什麼,別嚇著肚子裡的孩子。”
隨後張虎對緊緊盯著孕婦肚子的王翠花喊著:“你走吧,就算是為了孫子著想,要不然我媳婦就把孩子打掉了,你忍心看著未出生的親孫子不見天日嗎?”
李珍也重新走出小院,語氣僵硬的幫腔,“就是,王翠花,天下母親向著孩子,這個家沒有你才能過得好,你在這個家,虎子和俊生都抬不起頭來。
你去年剛一回來就把你閨女留下的男娃送人了,這就說你閨女犯法,但孩子還小,沒有啥過錯,你卻容不得一個小娃娃,現在呢!難不成連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都容不得了?”
張虎媳婦見王翠花不作聲,也嫌棄王翠花髒兮兮的,蒼老的好似隨時都會倒下讓自己去伺候似的,仍舊作勢要走,“讓我走,你媽你必須養,但我不能在這個家提心吊膽的生活下去了。”
王翠花最終從孕婦肚子移開眼,死死的盯著兒子的眼睛,抱著一絲希望問:“虎子,你不要媽了嗎?”
張虎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不願意看王翠花哀求的悽慘模樣,只是不耐煩的回應,“媽,我給你點錢,你走吧!”
張虎媳婦一聽給錢,炸毛般的喊著:“家裡哪裡有錢?攢的幾十塊錢還是要給孩子出生預備的一點錢,哪裡有錢給別人。”
趙英聽了,暗自癟了癟嘴,想著村裡哪家沒有幾十塊錢備用的,裝什麼窮,沈家莊算是十里八村的富裕了,也知道張虎的媳婦是個小氣的。
村長眼見僵持著,只能提醒著:“張虎,你還是妥善處理家庭矛盾,不要鬧出事來。”
張虎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一毛兩毛的零錢塞給王翠花,對著老媽嫌棄的擺了擺手,打發叫花子似的,“趕緊走吧,等我兒子生下來,我抱給你看一眼,你走吧,算我求你了。”
王翠花用那雙突兀的大眼死死盯著兒子,看著他厭惡的眼神,突然淒涼的一笑,知道眼前的兒子是不會收留自己了,隨即開始歇斯底里的笑著,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王翠花沒有再說什麼,搖搖晃晃的扒開人群,甚至好似沒有看到她曾經想陷害的沈冰月一般,空洞的眼神佈滿了絕望和淒涼,對兒子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她癲狂的笑著,一步一蹣跚的離開了老張家。
張虎媳婦見狀走進了張家大門,李珍拍了拍張虎的肩膀安慰著:“行了,王翠花終於走了,回家吧,媽給你和兒媳婦做雞湯,都補補。”
張虎對著李珍擠出了笑容,“謝謝媽。”
張家人看起來又變得一片和諧。
村長嘆了口氣,等老張家人把大門緊閉後,對著吃瓜群眾揮了揮手,“散了吧,都是些看戲不嫌事大的,唉!我真是太煩心了,一天天的好日子不過,淨出么蛾子,我當個村長容易嘛我……”
眾人見村長開始碎碎念,也拔腿就跑,還有人低語:“快走,村長年紀大了,越發愛嘮叨了……”
村長耳尖聽見了就開始大吼:“老張頭,我才57歲,怎麼就老了?你嘀咕什麼呢?”
嚇得老張頭拔腿就跑。
沈冰月捂著嘴笑,看起來沈家莊的村長還是牛脾氣。
村長這才發現沈冰月也在當吃瓜群眾,於是變臉似的咧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