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也相互攙扶站得筆直的神機營,心中大慰!
“都給我聽好了,某現在就去陛下御前討個公道,爾等再次等候,不得生事!”
再囑咐了程處寸幾句,怕他再生事端,這才押著柴哲威入城。
柴哲威被房俊摁在馬脖子上,生怕一個不留神掉下去,死死的摟住馬脖子,心裡卻是羞憤欲死!
便哀求道:“房二,可否將某放入馬車中押送?”
你就不能給某準備一輛馬車,這般招搖過市,還讓不讓我活了?或者套個麻袋也行啊……
房俊那裡管他?
既然已經撕破臉,他才不會去在乎柴哲威的感受。話說回來,今日若是哥們兒被你擒了,你會給我安排一亮馬車?
你恨不得將老子綁在馬屁股上拖著走!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等閒行人也看不清馬脖子上的是什麼人,倒是令柴哲威少去很多擔憂。
房俊策馬一路來到太極宮,先將柴哲威“砰”的一聲扔在地上,自己再跳下馬背。
柴哲威一路來被馬脖子顛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了位,雙腿發軟,被房俊扔在地上就開始“哇哇”嘔吐,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悽慘無比。
守門的禁軍見有人策馬前來,趕緊大聲問道:“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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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大聲道:“神機營提督、工部侍郎、軍器監少監、新鄉侯房俊,求見陛下。”
那禁軍見是房俊,便鬆了口氣,按例問道:“所為何事?”
房俊一臉正氣:“告御狀!”
那禁軍一臉懵懂,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別人告你麼?你居然也有告別人的時候?
這可真是稀奇了!
長安城裡還有能欺負你的存在?
便下意識的往地上趴著嘔吐不止的柴哲威看去,只是天色昏暗,柴哲威有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遲疑著問道:“這是……”
“譙國公,柴哲威柴大將軍!”
“……”
禁軍有些傻眼,這是柴哲威?
這位可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啊,怎麼遭成這副模樣?
見這貨兀自驚疑不定的打量柴哲威,房俊一瞪眼:“還不速速前去通稟,想捱揍啊!”
“諾!”那禁軍嚇了一跳,趕緊轉身跑進宮門裡。
半柱香之後,一名內侍迎了出來。
先是看了看房俊,在俯身看了看柴哲威,驗明瞭兩人正身,這才說道:“陛下正在神龍殿與諸位大臣議事,二位請隨奴婢來!”
說罷,在前引路。
房俊走了幾步,發現柴哲威沒跟來,返身回去揪著柴大將軍的衣服領子,沒抓住,轉而扯著他的甲冑:“趕緊的,老子還等著回家吃飯呢。磨磨蹭蹭的……”
柴哲威掙了一下,沒掙脫,房俊的大手就像鉗子似的僅僅拽著自己的甲冑,沒辦法,只好跟著走。他可不敢停步,若是他不走了,他敢一萬個保證,這個棒槌一準兒敢拖死狗一樣拖著他走在太極宮的每一條道路上……
可他真的不想來太極宮啊!
若是將房俊擒住,柴哲威倒是很願意威風一把,可是現在這情形,不僅僅右屯營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自己也成了俘虜,這臉面可都丟進了!
只希望陛下明察秋毫,替自己出口氣吧……
可是即便那樣,自己這臉面也算是找補回來了,明日一早,整個長安城都將傳頌自己的笑料。
柴哲威算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你說說非要惹這傢伙幹啥?
穿宮過殿,很快來到神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