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几年,周家彷彿已經寫上了周承琛的名字。
周承琛撇他一眼,整個人冷冷沒有溫度, 杵在那兒跟尊雕像似的。
「沒有。」
「你現在應該跟我解釋你不開心的原因。誰要聽你蹦字。」徐時初掐著人中, 「你老婆真的不會被你氣死嗎?」
徐時初從小到大都是這副德行,自詡風流,油滑得丟手。
周承琛很少理會他的各種莫名調侃。
這會兒卻認真思考了下。
「我的不高興說出來你也不會理解, 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周承琛解釋。
徐時初「嗯」一聲,若有所思, 「沒有什麼理解不理解的, 你說說,我聽聽, 就算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跟理解力無關, 只在於你信不信任我。但如果你不信任我, 你不高興也不會來找我,對吧?」
他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進步的, 都知道解釋了。
周承琛胸腔起伏一下:「我看到路寧跟她前男友在一起,他們沒什麼,但我很害怕。我隱約聽到,她說想再試試。試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敢問,我現在覺得我像個被拋棄的流浪狗。」
孤獨、悽惶、無家可歸。
「你像個什麼?」徐時初聲音提了兩個調,「老天,我沒聽錯吧!我怎麼記得你老婆挺乖挺溫柔的,她對你做了什麼。」
周承琛懶得理他。
「你大度一點,拿出你正宮的氣質來。不就是前男友,他倆要是牢不可分也不會有你什麼事了。」
周承琛:「……」
兩個人坐在他別墅的露臺上看風景。
午後的太陽暖融融的,但風裡還是帶了幾分冬日的寒氣。
突然,小孩從房間裡哭著跑出來,一頭扎進爸爸懷裡。
「爸比,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媽媽。」
徐時初把小男孩抱進懷裡,用外套裹住他,笑著拿手機給他拍照:「來,哭一個!」
小孩張嘴就哭,悲痛欲絕地喊著:「媽媽!」
徐時初發給前妻:「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孩子?或者我帶小寶去見你。」
前妻的電話下一秒就打過來,張口就罵:「徐時初你到底要不要臉。」
徐時初把手機拿遠,等前妻吐槽完,再遞給兒子,給兒子使眼色。
兒子抱著手機,聲音軟軟地說:「媽媽,是我讓爸爸打給你的,我想你了。」
湯明悅這才聲音軟下來:「小寶怎麼哭啦?」
母子兩個聊了很久,周承琛在一旁聽著,莫名想起路小白和周小橘,心思微動。
沒等他們通話結束,周承琛就打了個手勢,提前離開了。
待會兒還有個會。
許默在外面等他,看到他神色緩和很多,默默鬆了口氣,主動提了一句:「寵物醫院打來電話,說小白狀態還不錯,過了今晚,說不定明天就能出院了。」
「嗯。」周承琛上了車,抬腕看錶。
許默太瞭解老闆,回了一句,「會議結束後今天就沒有別的安排了。太太去店裡了,林鬱清把她接走的,今晚可能要晚點回來。」
周承琛眉頭微微蹙起。
「我安排派人去接太太?」
周承琛微微頷首,想起路寧的抗拒,扶了下眼鏡,有些煩躁說:「待會兒不用跟著我,你親自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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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本來就沒喝多少酒,林鬱清給她喝了點解酒茶,她和幾個客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