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岑然其實那時候也醒著,卻故技重施,像她們在別墅裡的第一個晚上一樣,假裝仍在睡夢中。
她在岑文華出門之後也躡手躡腳下了床,剛走到門口開了一條門縫,就聽見客廳裡傳來爸爸媽媽的爭吵聲,伴隨著茶杯摔碎的聲音。
“你說我是神經病?我沒病你才有病!”
“沒病你那麼敏感幹什麼?!”
“是我敏感?!你摸著良心說是我敏感?!”
“不是你敏感是什麼?昨天晚上秦佑連夜從別墅裡搬了出去,誰叫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你少給我避重就輕!我說的是秦佑的事嗎?我說的是昨晚酒桌上那個女的,你心虛了是不是?!”
“簡直胡鬧!”
……
岑然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吵架,扁了扁嘴,又悄無聲息關上了門。她背靠在門框上,懷中抱著小熊,神色有些孤單黯然。
那個下午待岑文華終於平靜了以後,岑然跟她解釋:“媽媽,你真的錯怪了哥哥,哥哥沒有欺負我。”
“……我知道。”
岑文華嘆息了一聲,輕輕撫摸岑然的頭,“媽媽打電話給哥哥道過歉了,哥哥也說理解媽媽當時的衝動,畢竟媽媽當時也多喝了點酒,過後酒醒了,媽媽也很後悔。”
“那……哥哥還會搬回來住麼?”
岑文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