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小區裡面不讓進車,格桑只得將他們送到了小區門口,好在季疏白走路還算是穩,沒有像其他醉鬼似的晃晃悠悠,所以陳知予一個人就能把他攙回家。
到家之後,陳知予立即把季疏白攙回了他的臥室,讓他坐在床上。
等他坐好後,她像是哄小朋友似的他說了句:“乖乖坐著,我去趟衛生間,給你擺條毛巾擦擦臉。”然而就在她即將轉身的那一刻,季疏白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容置疑,“不許走!”
陳知予無奈:“我馬上就回來了。”
季疏白置若罔聞,抬眸看著她,神色十分固執,卻又帶著點委屈:“你騙人,你又該去見他了。”
陳知予知道他說得是誰,哭笑不得:“我不去見他,我肯定不會再去見他了!”
季疏白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長嘆了口氣,神色黯淡,嗓音沉沉地說了句:“你總騙我,騙了我好多好多年。”
陳知予一臉懵,心想:什麼叫我騙了你好多好多年?我今年才剛和你認識好不好?
但是醉鬼的話不能較真,所以她也就沒把他的這句話當回事,抬手捧住了他的臉頰,柔聲哄道:“以後不騙你了,再也不騙你了。”說完,她還低了下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乖乖聽話,我去給你拿毛巾。”
然而季疏白卻忽然抱住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覆在了她的後腦上,將她壓向了自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不由分說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陳知予毫無防備,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推了他幾下,沒推動,只好順著他來,雙手搭在了他的肩頭,配合著回吻著他。
其實她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動情,只想著隨便親親就行了,因為心裡惦記著去拿毛巾的事兒,還想去廚房給他煮完醒酒湯。
但誰知道,吻著吻著,她就忘了毛巾和醒酒湯的事,逐漸心旌搖曳了起來。
她真的很喜歡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時的感覺。
如同觸了電一樣。
新鮮,刺激,享受,欲罷不能。
尤其是,褪去了衣料的遮擋之後。
她的雙手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探進了他的衣服裡,脫掉了他的外套,又解開了他的襯衫釦子。
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喉結與鎖骨時,如同獵豹嗅到了生肉的味道,隱藏在骨子裡的那份野性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窗外的天色即將黑透,臥室裡面沒開燈,黑暗之中,呼吸交疊,影影綽綽。
陳知予把季疏白壓在了床上,雙腿跪在他的身側,長髮垂在了他的臉側,俯身直視著他的眼睛,雙眸漆黑明亮,閃爍著野性,氣喘吁吁地問:“你愛我麼?”
季疏白平躺在她身下,抬眸看著她,反問:“姐姐愛我麼?”
陳知予急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季疏白抬起了右手,將她臉色的長髮掛在了耳後,又疊起了食指,輕輕地刮蹭著她的臉頰,瞳孔越發的漆黑深沉,嗓音也泛了啞:“愛。”
陳知予追問:“有多愛?”
季疏白認真且篤定地回答:“可以把我的命給你。”
陳知予笑了一下,媚眼如絲,語氣柔柔地問:“可以把你的人給我麼?”
季疏白眸色深深地望著她,漫不經心地回道:“只要姐姐想要,儘管拿去。”
陳知予並不是很放心:“你不會明天酒醒了之後忘了你現在說的話吧?”
季疏白:“不會,我現在很清醒。”
陳知予心想:都這樣了還清醒呢?
趁人之危雖然不對,但是吧,機會就這麼一次,如果不好好把握,下次就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三百萬就在眼前,她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