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麼出彩,陳知予看中的是純棉的料子,冬季可以防靜電,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季疏白竟然能把這麼中規中矩的睡衣穿得這麼好看,跟男模似的。
在充滿了煙火氣的廚房中,他的背影修長挺拔,如芝蘭玉樹般卓然優雅。
陳知予不假思索地朝他走了過去,然後從身後抱住了他。
季疏白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所以並未感到驚訝,一邊用筷子翻著鍋中的餅,一邊笑著問:“勤奮的小鳥睡醒了?”
陳知予老臉一臊,抬頭瞪著他的後腦勺,沒好氣地說道:“你竟然嘲諷我?!”
季疏白忍笑,一本正經地回:“不敢。”
陳知予冷哼一聲:“就你勤快!等以後有孩子了,就讓你天天給他做早飯,送他上學,反正我起不來!”
季疏白笑著回:“可以,我還可以學著給她扎辮子。”
陳知予被逗笑了,故意刺激他:“我說得是男他。”
季疏白釘截鐵地反駁:“一定是女她!”
陳知予無奈又不解:“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女兒?”
因為兒子像媽。
家裡面有一個叛逆的混蛋就夠了,要是來兩個,他遲早會被他們母子倆折騰死。
但季疏白絕對不能說實話,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所以他的回答是:“因為女兒像媽媽。”
陳知予瞬間就被哄開心了,沒再打擊他的女兒夢,低下了頭,重新將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心裡美滋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翹,甚至還在腦海中幻想著他們倆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像自己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
但是幾秒鐘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她竟然開始暢想以後了。
這個發現,令她震驚、意外又驚慌。
內心的舒適區,在猝不及防間被打破了。
她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幻想,同時鬆開了季疏白的腰,就好像自己剛才的奇怪想法是從他身上傳來的一樣,只要鬆開了他,她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怎麼了?”季疏白回頭,奇怪地看著她。
陳知予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沒、沒什麼。”但她反應很快,下一秒就找到了理由,“我好像弄到褲子上了,我要去一趟衛生間!”說完她就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廚房,迅速返回了臥室。
她昨晚確實來姨媽了,所以季疏白也沒懷疑她說的話。
回到房間後,陳知予直接衝進了衛生間,開啟水龍頭後,掬起了一捧涼水,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反覆拍了兩三次,她關上了水龍頭,抬頭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她忽然發現,自己這段日子好像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