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立即拿出了手機,給劉琳琳打了個電話。
電話倒是被撥通了,但是通了還沒兩聲就被結束通話了。
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劉琳琳不是那種投機耍滑的人,所以陳知予很確定,她絕對不可能躲起來偷懶了,更不可能趁著人多翹班。
那她怎麼不見了呢?
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能在眾目睽睽下憑空消失麼?
而且她的手機為什麼忽然關機了?
陳知予不由有些擔心,她迅速從冰櫃裡拿出了兩瓶酒,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我去找找她。”
這兩瓶酒是加菲貓讓她幫忙取的。
大廳內幾乎是人擠人,陳知予從後廚出來後,艱難擠到了吧檯前,把酒放下後,她就去找劉琳琳了。
然而在酒吧裡找了一圈,甚至連二樓都找了,她也沒看到劉琳琳的身影。
總不可能是在酒吧外面吧?
從二樓下來後,陳知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外面找找劉琳琳。
推開酒吧大門後,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為了幹活方便,陳知予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被數九寒天的冷氣一吹,不由縮住了脖子,牙關還打了個顫。
她站在酒吧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
南橋是這條街上的最後一棟建築,它左邊是長長的酒吧街,街上張燈結綵,熙熙攘攘,一派辭舊迎星的喜慶氣氛;右邊是酒吧街的街尾,與一條南北向的街道相垂直。
那條南北向的街道兩側的人行道邊上每隔幾米就栽種著一棵高大的法國梧桐。
此時梧桐街道兩側停放著各種各樣的轎車,銜尾相接,如兩條筆直的機械長龍,其中就包括陳知予的五菱榮光面包車。
陳知予先看向了左側的酒吧街,用目光大致搜尋了一下,並未看到劉琳琳的身影,而後扭頭看向了右側。
在她的目光掃視過去的那一刻,劉琳琳的身影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另外兩個男人。
劉琳琳的身體十分綿軟,步伐虛晃飄忽,絲毫沒有自己的意識,腦袋也低低地垂著,如同喝醉了酒似的。
此時此刻她正被那兩個男人架在中間拖著走。
這幅畫面像極了兩個好心的同伴架著喝得爛醉如泥的朋友走,所以並未有來往路人出手阻攔,更何況這兒附近還是酒吧街,常有被架著走的醉人,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如果陳知予不認識劉琳琳,或者不認識她的那個人渣前男友的話,她也不會多管閒事。
但好巧不巧的是,架著劉琳琳的那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人,就是她的前男友陳朝輝。
十幾分鍾前,陳朝輝趁著人多,擠進了南橋酒吧,在人群的掩護下,無聲無息地接近劉琳琳。
他又賭輸了,又欠了一屁股債,按照規矩,還不上債就要剁手。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主動向那個黑賭場的老闆提出讓自己的女朋友□□還債——雖然劉琳琳早就和他分手了,但賭場老闆又不知道,只要能把劉琳琳騙來就行!
其實賭場老闆對於已經玩過了一次的女人並不感興趣,但是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他也不介意,更何況,劉琳琳確實漂亮、夠勁兒,讓手下的小弟們開心開心也行,於是他就答應了陳朝輝以人抵債,但這次不能像上次一樣全部消除,只能抵一半的債務,以免他下次又故技重施。
對於陳朝暉來說,能少一半是一半,反正自己也不吃虧,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他完全忽略了陳知予的威脅,大著膽子來到了南橋酒吧。
他才不怕那條母狗呢,那條母狗要是敢攔著他帶走劉琳琳,他就把她弄死!
陳朝暉出現的時候,劉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