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隨時都能接受他的離去,因為她已經明白了“離別”是人生常態,但現在她還暫時不想讓他離開,還想再多抱他幾天。
所以她決定,先不理會這個任務,反正貴婦也沒規定時間。
下定決心後,她忽然安心了許多。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她甚至開始感覺到了睏倦。
就在她即將趴在他的胸膛上睡著時,季疏白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我相信,姐姐是愛我的。”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陳知予抬眸看了他一眼,笑著回道:“你相信就行。”
愛情這種東西,本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不清楚自己愛不愛他,但只要能讓他相信她愛他,比她真的愛他更重要。
面對著她笑意盈盈的目光,季疏白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深切的無力感,即生氣,又無奈。
她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特別的沒心沒肺,讓他恨到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抽身走人再也不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但是……又捨不得這麼對她。
這個混蛋,總是讓他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輕嘆口氣,他無奈地說了句:“如果有一天,姐姐不要我了,一定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陳知予一臉迷惑地看著他:“什麼心理準備?誰做準備?”
季疏白麵無表情:“你。”
陳知予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滿不在意地笑著回道:“我把你踹了,還需要提前做心理準備?該作準備的不是你麼?”
季疏白直勾勾地盯著她,淡淡地、狠狠地啟唇:“因為我一定不會放過姐姐。”
陳知予:“……”
季疏白輕輕撫摸著陳知予的臉頰,聲色極其溫柔:“我那麼愛姐姐,所以,請姐姐一定不要辜負我,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他的語氣柔情似水,但陳知予還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死亡威脅,再一想三百萬和欺騙感情的事兒,她的心和肝就開始發顫,還不由自主地做個了吞嚥的動作。
臭和尚果然,不好惹。
季疏白垂眸瞧著她,明知故問:“姐姐怎麼開始發抖了?是因為冷麼?”
陳知予只能回答:“對、對對、冷、有、有點冷。”
因為心虛,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季疏白咬字輕緩:“我來幫幫姐姐?”
陳知予預感到了什麼,大驚失色:“不需要!”
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
求生欲地驅使下,她本能的想逃,然而未遂,她都沒來及的從他身上起來,就再一次地被他壓在了身下。
陳知予氣急敗壞:“我都說了我不需要!”
季疏白垂眸瞧著她,眸色深邃,緩緩啟唇:“可是,我需要姐姐,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他的聲色低醇,撩人,又帶著點男性在欲//望湧動時獨有的沙啞。
是荷爾蒙的氣息。
陳知予完全無法抵抗。
如果抵抗了,就是自己不知好歹!
所以她只能選擇,閉眼享受。
……
陳知予不清楚自己昨晚是幾點睡的,但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季疏白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不確定季疏白是不是去上班了,就想喊他一聲,看他在不在家,但是就在張嘴發音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並且啞得厲害——自從送了暖氣之後,屋子裡的氣溫就變的乾燥了,再加上昨晚沒節制,現在就遭了報應。
喉嚨深處還特別乾燥,急需來點水滋潤一下。
陳知予喊不了人,只好自己去倒水,但是從床上坐起的那一刻,渾身痠疼,尤其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