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
季疏白沒有抬頭看她,將頭垂得更低了,臉頰微微有些泛紅,聲音低低地回道:“姐姐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陳知予斬釘截鐵:“我只認真的!”
季疏白沉默不語。
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麼,故作隨意地問:“你是因為放不下那個女人,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麼?”
季疏白不置可否,繼續保持沉默。
陳知予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對那個女人不屑至極,但卻表現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嘆了口氣,語調沉重又傷感:“我也明白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但是,她沒有你可以,我沒有你不行。”
季疏白終於抬頭看向了她,茫然又懵懂:“姐姐為什麼不能沒有我?”
陳知予飽含深情地回答:“因為她不喜歡你,但是我喜歡你,所以我不能沒有你。”她的語氣中又帶上了點哀求,“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麼?”
季疏白沉默片刻,認真詢問:“姐姐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麼?”
陳知予怔了一下,面對著季疏白專注的目光,她忽然有點恍神,一時間分不清此時的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了,但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嗯!”
季疏白抿了抿唇,蹙眉猶豫許久,他才說道:“如果姐姐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需要先答應我幾件事情。”
陳知予不假思索:“你說,我全都能答應你!”
季疏白一條接一條,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許喝酒,不許撒謊,不許再私會傅雲潭。”
陳知予:“……”
瞧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渣一樣。
我不就是喝點小酒撒幾句小謊見了見前男友麼?這有什麼的?
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來見他的,我要是知道今天能在這遇到他,我死都不會來。
哎,和尚就是事多。
但為了早日拿到三百萬,她不得不壓下滿腹的牢騷,忍辱負重:“好,我答應你!”
季疏白:“如果姐姐做不到呢?”
陳知予信誓旦旦:“我可以寫保證書,簽字畫押那種。”
季疏白不為所動,神色淡淡:“姐姐上次還欠我一份保證書呢。”
陳知予:“……”
你多少是有點得寸進尺了吧?
季疏白眉頭一挑:“姐姐想賴賬?”
陳知予咬了咬牙,再一次忍辱負重:“回家我就給你補。”
季疏白:“希望姐姐說到做到。”
陳知予追問:“我寫完保證書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
季疏白:“看姐姐的態度了。”
陳知予:“……”
行,你贏了。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一個臭和尚拿捏的死死的,她心裡憋屈極了,可是又不能反抗。
看在三百萬的份上,她只能咬牙忍讓。
嘆了口氣,她將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掛檔開車,帶著季疏白回家。
一路上她都沒怎麼說話,一直在糾結保證書的事情。
她就是隨便說說而已,誰知道和尚弟弟竟然當真了。
回家後真的要寫麼?
但是她都二十八了,又不是八歲的小孩,為什麼要寫保證書這種卑躬屈膝的東西?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她的面子往哪放?
而且她都混社會這麼多年了,還要向一個臭和尚俯首稱臣麼?
越想越憋屈。
即將到家的時候,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寫!
而且只要她閉口不提這事,說不定季疏白自己就忘了。
秉持著能賴賬絕不認賬的原則,到家之後,陳知予連拖鞋都沒換就往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