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罩都是我今天上午新換的,你直接睡就行。”
季疏白倍感無奈,卻又束手無策。
他本以為,她只是把他忘了,只要讓她想起來自己就好。
可誰知道,她根本不願意再見到他。
嘆了口氣,他無力地回了句:“好,多謝。”
陳知予:“不客氣,以後這兒就是你家,放心住著就行。”
她特意用上了一種溫柔大方的語氣,看向他的眸光也相當柔和,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相當的勾人心魂。
從細微末節之處博取和尚弟弟好感,爭取早日拿下剩下的一百五十萬。
季疏白卻不為所動,輕啟薄唇,客客氣氣地說道:“我找好房子後就會搬出去,不會麻煩你太久。”
任務完成之前,陳知予決不能讓他搬出去:“南橋包吃住,你不用出去找房子,安心在這兒住著就行。”
季疏白態度堅決:“萍水相逢,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
萍水相逢?
你這個臭和尚是不是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女兒國國主的內心世界:是他媽的我不夠美麼你這樣無視我?
雖然憋屈又憤懣,但季疏白越是對她不屑一顧,她越是想使盡渾身解數的去撩撥他,因為不甘心輸給一個和尚,還是個比她小四歲的弟弟。
要是輸了,就是陰溝裡翻了船。
咬了咬牙,她見招拆招,聲色柔柔道:“平時家裡就我一個人,總歸是有點清冷,你能來陪著我挺好的。”
季疏白的呼吸猛然一窒,看起來面不改色,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雙拳,下意識地別開了自己的目光,認真又嚴肅地回道:“男女同居,多少是有點不方便,你還沒有男朋友,跟我住在一起,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面對著他一本正經的神色,陳知予腦子裡忽然冒出了八個字:
不諳世事,天真無邪。
和尚弟弟如此單純善良毫不做作,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內心甚至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愧疚感。
和尚弟弟不是對她不屑一顧,只不過是太單純了所以對她沒邪念而已,她怎麼能把他想得那麼壞呢?
世界上這麼單純的男孩子真的不多見了,她不該用自己這顆世俗的內心去惡意揣測他,於是暫時放棄了繼續撩撥他的想法:“你先收拾東西吧,收拾完趕緊洗漱睡覺,早點休息。”
季疏白輕輕點頭:“嗯。”
陳知予正要抱著箱子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明天週六,你上班麼?”
季疏白:“上。”
陳知予:“單休?”
季疏白實話實說:“分情況,要是忙得話休息時間會被壓縮,不忙的話隨時可以離開公司。”
“哦。”陳知予又問,“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季疏白麵不改色:“公司投資部門的一名普通實習生而已。”
陳知予:“你是學金融的?”
季疏白點頭:“嗯。”
“挺好的。”陳知予並不懷疑,還鼓勵了他一句:“你一定很快就會被轉正,然後節節高升。”
季疏白微微垂眸,輕嘆口氣:“但願如此。”
語氣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無奈與疲倦。
陳知予有點心疼,像是看到了一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兔子,立即語氣篤定地說道:“一定會的!我相信你!”
季疏白勾起了唇角,溫聲回道:“謝謝。”
和尚弟弟的笑,傾國傾城的俏。
陳知予頓時有些無法抵擋,心尖都在跟著發顫。
那個渣了他的女妖精,實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