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忍痛扯下肩頭的暗箭,血淋淋的想扔到一邊兒。
“襄夏大人,您走運了。”黑衣人挑眉輕蔑道:“你心肝兒為你舔了箭頭的軟骨散,還不收好了。”
襄夏拿著那血淋淋的箭頭愣住,楚談扶著襄夏,臉頰發燙。
黑衣人拂袖走了,追上了先行的莊主。
“婦人之仁。”黑衣人聲音溫和,卻也能聽出有些不滿,絮叨地數落:“十萬兩,你竟說放就放了。沒用的東西,我要你有什麼用。”
莊主失笑,摟過他肩膀,“好三哥,咱們不差這一點兒。”
“你何時竟憐憫起陌生人了。”他杏眼微抬,看著莊主的眼睛。
“三哥從前也是這麼護著我的。”莊主笑笑,攬著他離開,低聲道,“洛陽牡丹快開了,早就想帶你去看看,給三哥賠罪。”
“……”黑衣人才舒了口氣,鬆了架子任他摟抱著。
“你肩上的牙印怎麼回事。”莊主皺眉揉了揉。
”你知道的,我常常被小孩子咬。“
黎明時,漸聞潺潺水聲,山澗之中鳥鳴。
襄夏抱著楚談出了密林,走上了一條下山的小路。
“不用抱著我,我自己可以走路。”楚談輕輕推了推襄夏,皺眉擔憂地看著他肩頭的傷,“會不會留病根?”
“沒事,屬下可沒那麼脆生。”襄夏揉揉楚談的頭髮,親了親他的臉,恍如失而復得般無比珍惜。
“話說回來,您真替屬下舔了箭頭的毒?”襄夏有些後怕,低聲道,“萬一那真是劇毒,我可就見不著您了。”
“我更怕我見不著你。”楚談乖乖趴在襄夏肩頭,又問,“他們還會來找你麻煩嗎。”
“不知道。大概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