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許溫言是真覺得救這些人是救的值得。
幹活效率也太高了。
等許溫言從林地裡轉回來,就看見小滿跟陳三林在庇護所前聊著什麼。
“陳哥,你們跑哪去了。”
小滿拿出兩個鼓鼓囊囊的布包:“我倆在這裡也幫不上你,就去摘八角跟山胡椒了。”
“我去,這麼多啊。”許溫言接過布包,這布包比現代麻袋都大呢,居然裝滿了。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就沒裝了。”
許溫言將布包綁好:“夠用了,這邊的幾棵樹也稀疏,能省一點是一點了。”
這一忙就是直接忙到了晚上,明天還得置辦別的事情,今天只能先在這裡住下。
也是因為床位不夠三人便住一起擠一擠。
在這庇護所可不比村裡,沒有煤燈,三人早早靠著床榻坐下:“小滿,你對咱這林國的王法知曉多少啊?”
“你想知道什麼方面的?”
許溫言雙手抱胸,語氣也凝重了起來:“我只知道,這家族犯了大錯會牽連全族,這裡所謂的全族泛指的嚴重嗎?”
“這得看犯什麼事了,嚴重的就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帶有一絲親緣皆會遭受牽連。
要是小事,自然罰的本家。”
許溫言嘆了口氣:“有些麻煩了。”
“怎麼了?”陳三林牽起許溫言的手問道。
“小滿,你還記得之前揚州炒飯的事情嗎?”許溫言手裡回握了一下,看向小滿。
小滿點頭:“自然是記得的。那天我跟羅三元一起前去調查,這才發現一絲端倪。”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張成錦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嗯,那時候的吳掌櫃跟女小二一起說話被我們聽見了,據他所說的,確實跟張成錦有關係。
但是......”
“但是,事發後居然完全查不到張成錦身上。”許溫言又嘆了口氣。
小滿側過身,單手撐著床:“我記得,當時查出那裡面加入了,你名為罌粟的東西,你是害怕這張氏菸草行裡也有那東西嗎?”
許溫言的答案是肯定的,不然在怎麼讓人成癮呢,再混合上大麻跟優質的菸草。
想不大賣都難。
“這就是奇怪的點,之前我向表哥討了一根,裡面的東西,我也匪夷所思。”
“是有什麼東西?”小滿問道。
“裡面我猜的東西大差不差,但是沒有罌粟,反而是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許溫言繼續補充道:“至於這大麻,是很難看出對人有害的,相反如果適量反而是一道藥材。”
這話說完,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許溫言又不是名醫,怎麼可能檢測的出這粉末的質地。
“所以溫言你是害怕,這張家以後會連累到你?”
許溫言點頭:“嗯,只是早晚的問題。”許溫言也是真服了,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家親戚。
為了賺錢真的是不擇手段。
“媳婦,要不我們逃吧,我們去很遠的地方,去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陳三林擔憂道。
許溫言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只是他們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都跟著去,而且別說出關了。
就算是入縣、入省都得需要文書的。
而且如果在庇護所生存,也不現實。
就連之前李牧都能找到的地方。已經沒有那麼安全了。
當時戰亂,沒人會有時間搜山裡,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需要顧及的東西有些多,而且不當面澄清自己跟陳家沒關係的話。
會連累陳三林他們的。
也就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