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好產婆後。
許溫言跟陳三林往家裡趕。
只是回到家裡的時候,卻發現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嘿呦,今天咋了,都不迎接我們了。”許溫言跟陳三林把東西卸好,今天小滿不在家,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許哥。”小虎委屈巴巴的上前幫忙。
“咋了,有人欺負你了?”
小虎搖了搖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許溫言講了一遍。
本來今天的收成很好的,一上午,帶著羅三元他們不僅把筍子都弄回來了,還摸了不少螺螄跟河蜆子放在了後面的水池裡。
做完這些,下午的時候羅三元他們就去忙了,今天是運送最後一批糧食的日子,那些紅薯跟油菜籽在今天下午裝好,負責運往縣上。
今天已經到了收之前雞血藤還有揹簍錢的時候,那些事情都已經早就是說好的了。
今天小虎本來是想幫許溫言把錢收回來,可那些人卻說什麼還不起,小虎看著他們想賴賬也不高興了,那都是他許哥還有三林哥每天勤勤懇懇做出來的。
還有那藥,如果沒有許溫言,他們都得飽受折磨,現在發糧了卻都不認賬了,當真是打的好算盤。
於是小虎就跟他們爭論了起來,這事到最後都沒有個什麼結果。
許溫言聽完眉頭也是微微緊鎖,這些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自己大可以不管他們的爛攤子,等到徹底解放了再回來。
如今自己一番好心卻讓人家以為自己好欺負。
“陳哥,你把面煮上,我去去就回。”欠賬的有十幾家,現在正是飯點,家裡不可能沒有人。
“你要自己去?不行,我要陪你。”說道。
畢竟他不能保證那些流民會不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
“也好,你們就呆在家裡吧,虎子把家裡幾個陶缸送給鄭裡偉去,那麼多酸菜他們沒東西裝的。”
兩人風風火火出了門,按照名單,來到了第一家。
許溫言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女人,她看見許溫言兩人有些微微發愣:“許,許隊長。”
顯然這是被許溫言嚇著了,自己家欠了錢,實在也不是什麼見的人的事情。
只是還沒等許溫言來得及說什麼,院子裡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小娟,是誰啊?”
許溫言側過腦袋看去,院子裡的男人正杵著柺杖上前,可以注意到的是,這男人不僅腿缺了,右手手臂也少了一隻。
“許,許隊長,快進來走。”男人跛著腳,笑著將兩人請進來:“媳婦,快再去煮點紅薯。”
許溫言看了看他們吃的東西,是一些老了的紅薯葉,還有一些野菜混合著麥糠煮成的糊糊。
“不用了,我們......”來要錢的那幾個字,許溫言終究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他都有些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啊。
戰亂後的經濟復甦時刻。
挨家挨戶能有錢的始終是有家底的人,沒有家底的普通人,能吃的東西實在太過有限。
自家大魚大肉的這麼吃著,也是得益於自己是穿越者的無窮知識,可這些人沒有。
但凡誤食了有毒的植物,等待的只有死,發熱會死、捱餓會死、簡簡單單的感冒發燒,一點小小的傷口都會死。
儘管林國打了勝仗又如何呢,霍大將軍為什麼又不乘勝追擊呢,不是他們不想,是不能。
打完這仗,林國不知死去多少國民,外面虎視眈眈的國家可不止一個。
“之前在我這裡拿揹簍還有藥的錢,已經到時間了。”許溫言冷下來臉,他還是得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
可憐人不止他們一家,要是每一家都這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