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正睡得香呢,就被院子裡的吵鬧聲叫醒。
本來打算繼續賴在床上的,但是外面的聲音實在過於吵鬧了,似乎圍了不少人。
沒辦法許溫言揉了揉腦袋,穿上那那雙違和的紅色布鞋,就朝著外面走。
陳小花見到許溫言出來,急忙往廚房裡跑。
片刻後,她端著一碗藥拿給許溫言。
“該...該喝藥了。”藥還是熱的,那瓷碗燙得陳小花的手,已經微微有些發紅。
許溫言見狀,急忙接過,再以最快速度,放在了裡屋的那張小桌子上:“謝謝啊,小花。下次等藥涼了再說,太燙我也喝不了不是。”
陳小花的臉微微一紅,這個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叔叔的人,又誇她了!
開心!
“恩!”小丫頭用力點頭,看著好不乖巧。
許溫言當即就想揉揉陳小花的頭,但是仔細一看,頭髮都有些打結了,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停在空中的手就這樣重新放了下去。
“院子裡這麼多人,是在幹嘛呢?”許溫言揉了揉肩膀,剛才睡著的時候一直側躺著,現在肩膀微微有些發酸。
“叔叔打獵回來了,在分肉。”
透過那張長長的凳子,許溫言在遠處也能看見地上的血跡,看這架勢,打到的東西已經不小啊。
“你怎麼不去看啊,小東都在前面玩呢。”
陳小花低下頭,扣著衣服的邊角,不太好意思的說:“他們說女人不準看這個,說是男人在幹正事,女人過去只會添亂。”
看了看遠處也沒幾個的漢子,又看了看陳小花:“嘖,我就問你想不想去看,想我就帶你去,你記住了啊,我可最討厭說謊的小孩。”
猶豫再三後陳小花異常輕微的點了點頭。
“成,咱走著。在我後面跟好了啊。”
許溫言就這樣,帶著陳小花走了過去,走近後才發現,這是一隻正在脫角的雄鹿,看樣子已經是第二茬脫落了,只是這鹿茸還沒長多長。
“三林哥,這鹿是你打死的,你分多一份,我們三個少分一些。”小虎笑著衝陳三林說道。
還沒等陳三林說什麼,那趙鐵柱不願意了:“小虎,怎麼能這麼算啊,是我們四個一起去打獵的,這獵物肯定是要平分啊。”
“就是,就是。”王二牛也在一旁附和著。
小虎就是覺得陳三林出了出力,就應該拿多一些,眼下見兩個人都反駁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晚輩,也不能真跟著倆叔叔吵起來。
也正在這陳三林決定平分的時候,人群中冒出一句突兀的聲音。
“誒,都在呢哈。”許溫言從後面走來,旁邊跟著陳小花。
那陳小花見許溫言就這麼直勾勾走過去,怕得躲在了他身後,只敢露出一個眼睛看。
那趙鐵柱跟王二牛隻是看了許溫言一眼,便繼續準備開始分肉,倒是小虎,仔細看了許溫言才開口:“這位兄弟是哪家村的阿,好像沒見過。”
許溫言微笑開口:“許家村的,許溫言。”
小虎點點頭,便沒再說話。
陳三林看著這臉色發白的瘦小人兒,不知道這次他又要幹嘛。
眼見那趙鐵柱就要下刀了,許溫言趕緊喊住:“誒,這不是還沒商量好呢嘛,怎麼就開始劃上來。”
那趙鐵柱就是粗人一個,見兩番被這個瘦杆子打擾,也來了脾氣:“不是,你誰啊,你管我們的事。”
“我......我......我是。”一時之間,許溫言還真沒想好該怎麼說,他剛都說自己是許家村的了,就在錯愕的時候,瞄到了旁邊的陳三林,便指著他:“我是他媳婦。”
趙鐵柱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