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頭駱駝四個人可以輪換著休息。
“往東北方向走。”
早在沙塵暴還沒有到來的時候許溫言就注意到東北方向帶著些許綠色,像是胡楊跟梭梭樹的植物。
只要能在那裡把今天度過去,就還好說,現在主要的就是缺水,陳三林分解了足夠多的肉塊跟肥油。
足夠吃三四天的。
多的也帶不走,只能便宜沙漠裡的動物們了。
“我去,老許,這裡真的有樹啊。”羅三元在前面跑,許溫言坐在駱駝上,朝著遠處看去。
在不遠處就能看到一條幹涸的河床,如果是春天來的話,這裡應該還有流水吧。
“哎,老許,這有好多黑色的甲蟲啊。”
許溫言低頭看向羅三元的地方,在他跟小滿中間有一群黑色的甲蟲,這些甲蟲都沉浸在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留下的糞便裡。
看樣子有些像瞪羚的糞便,倒是也給這些小屎殼郎省事了。
許溫言蹲下撿起一顆羊糞,捏碎后里面還有一些汁水,看樣子這些瞪羚沒走多久。
“咦,老許你怎麼摸屎啊?”
許溫言起身,順手就在羅三月衣裳上搓了搓。
“在周圍找找,應該是有水源的。”
“啊啊!你摸了羊屎怎麼還摸我啊!”羅三元抖了抖胳膊,十分可憐的看向小滿:“滿啊,你看他。”
許溫言嘴角微微揚起,將駱駝捆綁好以後就離開尋找水源去了。
“哈哈,咱們還得靠溫言找水源呢,你別招惹他。”小滿摸著羅三元的腦袋安撫道。
羅三元撅著嘴巴看向許溫言的方向:“他就愛欺負我。”
“好了,好了。”
許溫言帶著陳三林走遠,陳三林主動牽著許溫言的手。
“陳哥,我這手剛摸羊屎了。”
“沒事,我不嫌棄。”
許溫言微微笑著:“也是,咱全身都是駱駝血,屬實都乾淨不到哪去。”
感受著陳三林握手的力度加大了幾分,許溫言看著他的眉眼之間顯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憂愁。
“怎麼了?小相公,有心事?”許溫言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大個子。
陳三林先是愣了愣,許溫言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啊?媳婦......你叫我什麼?”
“行了,你臉色也太差了,尋思什麼呢?”
陳三林的表情嚴肅起來,雙手摁住許溫言的肩膀,一臉凝色的看著許溫言。
“媳婦,剛才在駱駝裡的時候,我好害怕.....我害怕我們就這樣被沙塵捲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溫言感受著他有些微微顫抖,正面抱住他:“這不是沒事嗎,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越這樣說,我越覺得自己沒用。”
陳三林閉上眼睛,抱的許溫言更緊了幾分。
許溫言眉心皺起,用力推開他,隨即在陳三林的額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丫的,你一天天亂尋思什麼呢,小爺跟你說了,配得上我。
要說虧欠的話,我虧欠你的更多。”
許溫言看向陳三林的額頭,已經發紅了,陳三林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
嘆了口氣,許溫言的語氣變得輕柔,伸手去給陳三林揉額頭。
“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我本來都想尋思了,是你把我抱起,送到王德順家裡。
說真的,小爺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那時候的你真他孃的帥,就是英姿颯爽,英俊瀟灑。”
許溫言拉著陳三林就地坐下。
“那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敢公主抱我的人,你丫的對我很重要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