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林從床上起身站起。
整理整理因為穿著睡了一晚已經褶皺的衣服。
看見還躺在床上的人,他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就在這不到十多平米的房間內,整個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那窗戶上糊的紅紙都不合時宜的掉落了一半,耷拉在窗戶上。
許溫言看著眼前男人,還有比自己粗好幾倍的胳膊,許溫言已經在幻想自己怎麼被打死了:“算了,小爺我認了,換做我遇見這事也得打死我。”許溫言心想道。
跟個男的結婚還被抱著睡了一晚,算什麼事嘛。
可陳三林只是突然重重嘆了口氣,一個字都沒有說便往門外走去。
這下輪到許溫言懵逼了。
“不打我?”
“他人還怪好的。”
看著身上的紅衣,許溫言是越看越煩,便把那紅衣脫下,只穿裡面的白色中衣便也跟出了門。
既然這事情是因為原身的許溫言起的,即使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也不能不管。
從房門裡走出去,只見屋外一片狼藉,許溫言這才想到昨天是在辦酒席呢。
要說這陳三林的母親周氏當真是個狠人,自己離世第二天,就要求這陳三林的婚姻要大辦,連自己的喪事都是草草了之了的。
看著那滿桌的空盤子,許溫言當真從心裡佩服這些人,要是在現代吃席,那吃不完也有萬能的塑膠袋打包啊,可是這年代你總不能端著盤子就走不是。
他們是真往肚子裡狂塞啊。
畢竟在這個年代,不知道吃了這頓,下一頓還能不能吃飽了,且吃且珍惜吧。
對於許溫言這種有潔癖的,怎麼受得了眼前這樣子,在圖書館上班見看書的人沒擺正書他都得上去“禮貌交流”幾句。
桌子上的盤子並不多,而且每一個的花紋都不太一樣,應該是在每家東拼西湊湊出來的,盤子裡也很乾淨,基本上就是水一衝,你都看不出來這是裝過食物的盤子。
來到廚房裡,許溫言才進一步知道這個家裡是有多麼家徒四壁。
整個小廚房只有兩個人能進來的大小,做飯的地方就是個土炕,左邊有幾根木根搭成的臺子,用來放家裡唯一的一口鐵鍋。
這盤子堆裡應該是有幾個碗是這陳家的,不過許溫言不知道是哪幾個就是了。
瞄了一眼臺子下方的水桶。
是空的。
許溫言提起水桶往外走,這水桶是實木的還真有些沉,光是提著桶都讓這具身體夠嗆了。
“咳咳咳......咳。服了,真有這麼弱啊。”令許溫言怎麼都沒想到他只不過是收拾了幾個盤子,再提著水桶走了幾步就咳成這樣。
這傢伙該不會是有肺結核吧。
許溫言放下水桶靠在牆上叉腰喘氣,心裡在懷疑人生。
這就是那傳說中的手無縛雞之力?
這時候從屋子裡走出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女的要高一些,看著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兩人的臉蛋有些黑,腳下的鞋子已經破了好幾個洞。
兩個孩子就這樣神情有些害怕的,看著廚房邊的許溫言。
“喂,小孩,這你家啊?”許溫言朝著兩個孩子抬了抬下巴問道。
小男孩直接被許溫言這一聲,嚇的躲到了姐姐身後。
陳小花先是搖了搖頭,再是點了點頭。
許溫言皺眉:“不,到底是不是啊。”
陳小花再度點頭。
一陣風吹過,揚起了一些塵土,許溫言再度咳嗽了幾聲,如今是秋日天氣有些微涼,穿著中衣還是有些冷的。
“你會打水不?”許溫言問了那陳小花一句,他是真走不動了再亂動他都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