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他們家砸鍋賣鐵才能補貼的上啊。
現在的四周都是樹木,到是想掏私藏的錢去買,也都沒地方能賣啊。
稍微休息了一會,流放的隊伍繼續上路。
到現在許溫言還沒有發現陳三林他們的跡象。
但是他相信,陳哥應該離他不遠。
腳踝的腳銬在走路時晃動起來,現在被摩擦的已經隱隱作痛了,許溫言每走一步都在想,這被判流放的人真的能平安到達流放地點嗎?
一直走到下午,饒是許溫言這樣算作身強力壯的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那些受了罰的人。
路上昏迷的不計其數,一但落了隊就會被官兵抽打,醒了之後繼續走。
“溫言,再堅持一下,再走一會就能在廟裡休息了。”許大山想攙扶著許溫言,但是被許溫言拒絕了。
他總不能演都不演明走關係吧。
“嗚嗚嗚,爹爹。我的腿好疼啊。”
哭聲來自一旁的張芊芊,許溫言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個小丫頭了,有好幾次這小丫頭都快哭出來了。
只是一直忍著沒出聲。
或許是這孩子真的撐不住了。
張超心疼的將張芊芊抱起,許溫言早就注意到他的手腕被手銬摩擦的血紅。
“芊芊乖,爹爹抱。”
這種事情在流放隊伍裡實在太常見了,這張超一家只有這麼一個女娃,尚且疼愛。
隊伍末尾的一個小姑娘,看見前面的張芊芊被她爹爹抱起,她抬頭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
她的孃親抱著弟弟,讓爹爹抱她一會應該沒關係吧。
女孩小心翼翼的拽著男人的衣裳:“爹爹,我走不動了。”
男人一臉疲憊的扭過頭:“爹爹也很累,你為什麼就不能為爹爹考慮呢。”
“你快抱大寶,我手都抱酸了。”一旁的女人白了男人一眼,將懷裡的兒子小心遞給男人後,揉起自己的胳膊。
“大寶乖,爹爹抱啊。”
一個流放隊,總共就三十幾個人,這裡發生的事情,許溫言基本都能看在眼底。
他回頭看了一小女孩,無奈地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世道,真是離譜的厲害。
各家都不想生女娃,等自己男娃長大以後又要急著找媳婦。
這都是些什麼歪理啊,都不要女孩等到結婚生子想到女孩。
有本事讓男的自己生啊。
雖然自己也是個男的,但許溫言當真覺得這個世界癲了。
“前面有寺廟,今晚在寺廟休息。”官府的人一點不擔心這些人跑。
一身罪名的人跑就跑了,有本事一輩子住在深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