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知道兩家有恩怨。
但也沒想到這許溫言說話竟然如此直白傷人。
“溫言老弟,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們家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當家的吧,我求求你了。”趙氏邊哭邊跪在地上給許溫言磕頭。
許溫言當真是一點都不想理會的,但是看見周圍村民看見他的眼神彷彿就是在說“這人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身為二十世紀的人,許溫言當然知道輿論的殺傷力有多大,他現在也算是被道德綁架了。
“我只是會那麼一點點醫術,我又不是真大夫。”許溫言還是嘗試著把鍋扔出去。
哪曾想著趙氏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村裡只有你會醫術,你不救他,你鐵柱哥就真一點希望沒有了啊。”
又聽周圍人嘟囔幾句,許溫言知道這鍋是甩不出去了。
“行行行,我不聽你說,你讓趙鐵柱自己說。”論記仇許溫言也是數一數二的,因為之前的事情偶爾還會不順心,現在能出氣了他怎麼會放過。
要說這趙鐵柱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跟著媳婦趙氏一起跪著求了起來:“溫言老弟,以前是老哥的不對,你...你就救救我吧,你嬸子他不能沒男人啊。”
許溫言翻了個白眼:“誰是你老弟。”
被這許溫言這麼說趙鐵柱夫婦也不敢有脾氣,依舊一個勁央求著。
“村長,我不保證我能救活,他受傷太重還是得看命。”許溫言當真是沒有把握,自己雖然看過一些植物大全還有一些救治常識,但真的不一定會起作用。
要知道看跟實踐,是兩回事。
老村長點頭,他現在本就對著趙鐵柱有意見,真是救不回來了,那就救不回來吧。
“陳哥,你跟舅舅還有小虎回家,把金不換拿來。”實在不是因為這金不換是神藥,而是許溫言治療外傷的藥只有這個。
單一藥效其實一般,周建業的腿也是養了許久才好的。
“興傑哥,你把這隻狼的腦袋敲碎,把腦仁取出來。”許溫言指著一隻狼的屍體跟陳興傑說道,自己又砸不開,而且他認識的人實在不多。
“趙嬸子,你去燒點水。”
趙氏踉踉蹌蹌爬起,馬上往家裡跑去。
檢視完趙鐵柱身上的傷口後許溫言才知道這狼咬起人來有多狠,而且狼是非常記仇的生物,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吉祥村內不會太平。
那邊的腦漿也取出來了,許溫言進趙鐵柱家裡拿了個碗跟筷子,它把狼的腦仁放進碗裡用筷子碾碎攤開後就先放在一邊。
“誰家還有白酒?”
看了一圈也沒一人回答。
只能用其他辦法了,許溫言又是走進屋子裡抓了一大把草木灰出來。
眾人被他這一番力氣的操作整不會了,這又是腦仁又是拿木灰的,這也算是治病?
不會就是為了專門整死趙鐵柱的吧,畢竟兩個月前他們兩家才爭吵過。
但這村長都發話了他們能說什麼。
等趙氏端來熱水的時候陳三林幾人也回來了,許溫言拿過他手裡的金不換又交給了趙氏:“拿去煎了。”
拿到東西的趙氏又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先是用清水擦拭被咬的地方,主要就是手臂,大腿那裡還好穿的厚沒有咬穿,手掌手背也沒好到哪裡去。
“啊啊啊!”
許溫言也是無語,就這麼用清水給他擦就能疼成這樣真的服了。
“別給我嗷嗷了,這是水,要是拿酒給你消毒看你能怎麼叫。”出於報復心理許溫言擦拭的時候下手稍微重了一點點。
然後在傷口周圍撒上薄薄一層草木灰,然後就將晾在一旁的腦漿用筷子給傷口處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