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手裡也拿了一根木棍。
“嗯,我是。”
“程縣令跟我提到過你。”吳管事看向身前的火堆道。
許溫言這時候也感嘆這程縣令也真是夠意思:“程縣令是一個好縣令,去年全縣得疫病,
全靠縣令大人,才能讓病情穩固下來。”
吳管事笑了兩聲:“哈哈,那也確實。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你了,你一個農村漢子懂的還挺多嘛。”
聽著兩人的對話,中間的羅峰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但是又不敢動,只能聳著肩膀不動。
“大多都是從長輩嘴裡學習的技巧,還有的就是在縣裡接觸過幾個掌櫃的,他們學識豐富。
日積月累下來也掌握了那麼一點技巧。”
吳管事看向許溫言,羅峰識趣的將身子往後靠:“這一路還要走很久,等過了武夷山,,馬車就過不去了。”
許溫言尷尬的撓了撓頭:“哈哈。”
果然這些事情都是瞞不住的。
“那到時候要麻煩吳管事了。”
這吳管事看著三十多歲,性格也是按照比較沉穩的:“哈哈,好。那到時候再說,明天你同我一起走前面吧。
出了事情我們也好一起商量。”
吳管事看出了今年氣象的反常。
這許溫言也算是個有本事的,況且在他剛到豐縣的時候,有不少人來替許溫言求了情。
就算是把他從這裡放走,吳管事都是能答應的。
後面的張家本家人看著吳管事跟許溫言聊天。
因為前面隔著幾個官兵,他們說話聲音也不大,沒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張成錦看著許溫言,眼裡滿是自責。
“哥,表哥跟吳管事聊什麼呢。”張巧兒挽著張成錦的胳膊,一臉好奇的看著前面許溫言的背影。
“不知道。”
聽著張成錦虛弱的聲音,再看了看他的眼神,張巧兒輕嘆一口氣靠在張成錦肩膀上。
“哥,你別這麼死板了,你沒有對不起表哥。而且啊高斌那邊王八蛋,就算你沒有殺了他,後面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敢讓你知道他的秘密,這就是要拿我們張家當傀儡的。”
“我只是害怕許溫言他討厭我。”看著許溫言的背影,張成錦的眼神逐漸失去焦距,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妹妹,家中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我們家族上的孽是改變不了的。”
張巧兒左右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閉著眼睛休息,只有大嫂徐氏往這邊看了過來,隨即搖了搖頭。
“哥,你別說這些了。”張巧兒微微蹙著眉,家中的事情很不光彩。
家中的長輩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是這些小輩大多都能猜到什麼。
除了張成碩那個憨憨。
張成錦睜開眼睛:“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家族都已經淪落至此了。”
“那你就別再說了。”張巧兒有些生氣道:“哥,事情已經過去了。”
“嗯。”
這一晚,幾十人擠在小小的棚子裡。
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度過了一夜。
今夜,許溫言沒有去找陳三林他們,實在是太累了一些。
等太陽再度升起時。
細小的雪花依舊在飄落著。
地面上的積雪沒有消融的意思,就這樣將大地深深包裹住。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到了縣裡。
吳管事將大河村的事情上報了官府,今日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那麼一點點。
也給了眾人充足的休息時間。
許溫言將馬車過不了武夷山的事情告訴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