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鼓包浮動起來。
“娘!娘——”
張巧兒哭喊著,所有人朝著張巧兒看去。
她抱著楊二夫人,只見楊二夫人的腦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鮮血流出,染紅了一小片雪。
應當是大風將山上的滾石帶了下來。
許溫言也只得慶幸,石頭沒有砸到更多的人。
只是聽著那一聲聲的哭喊,眾人心裡都湧起難受的情緒。
似乎是反應過來,張巧兒朝著許溫言這邊艱難走過來,期間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要知道現在的雪已經到了成年男人的大腿處,這張巧兒摔一次,幾乎將整個人都淹沒在了雪裡。
“表哥......表哥,求求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吧!”
張巧兒拽著許溫言的褲腿,哀求道。
“先起來,我去看看,別哭了,眼睛會凍壞的。”眼睛是沒痛覺神經的,人很難判斷眼球是否受傷。
這種低溫天氣哭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對於這個表妹,許溫言倒是犴,起碼,她還算有禮貌。
僅僅是看了一眼,許溫言就已經知道沒救了,又看了看脈搏,動脈:“表妹,你摸一摸你娘還有沒有心跳。”
張巧兒聽話的試探一番,隨即癱坐在地上。
結果顯而易見。
張成錦抱著她輕聲安慰:“我知道你難受,但是許溫言說了,會把眼睛哭壞的。
二孃走了,哥哥會保護你的,巧二聽話。”
許溫言搖了搖頭,吳管事這時候走了過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風完全不像是要停的意思啊。
觀察了下四周,許溫言朝下看去:“我們下山,這天我們走不了了。”
吳管事知道想要到下一個縣裡,至少要走五六個時辰。
就現在這個天氣,怕是要將時間拉長一倍,甚至還要多。
許溫言眾人在附近仔細搜查一番,將能帶的東西都帶走。
張巧兒整個人都是呆滯的,不過沒有人會怪她。
她不過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
正是被孃親關愛的年紀。
下山的路同樣也不容易,整整花費了一個多時辰。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回頭看看還能不能遇到隊伍中的其他人。
整個隊伍安靜的可怕。
其實對許溫言來說,甚至毫無波瀾。
這些人的生死,甚至不如死了小紅來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