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手機螢幕,再有一個小時。
已經入冬了,臘月初,冷風吹在臉上,像鋒利而尖銳的刀子。
唐瑤抬頭去看外面,溶溶暖陽,如果不颳風,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鄭晴怎麼樣了?」主編坐下後先問了鄭晴,「自從專題出來,每天都有人來官博和官微後臺問呢,還有人說要捐錢給她治傷!」主編笑道,「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唐瑤也忍不住微笑,「大家都很關心她,她已經好多了。」
鄭晴腦部的淤血壓迫到了視神經,眼睛醒來後只能模糊地看見一些光亮,而且刀傷傷及筋骨,以後可能會出現殘疾,這些瞞都瞞不住,起初鄭晴知道的時候險些瘋掉,作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健康人,有時候殘疾還不如死去。
鄭晴父母看著閨女難受,自己比閨女更難受,總是偷偷抹眼淚。
老路總是坐在鄭晴邊兒上,生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晚上的時候就抱著鄭晴睡,醫院狹窄的病床,老路一個大男人,只佔著床邊兒窄窄的一條縫的寬度,伸長了手臂輕輕地攬著她睡,她一動,他就爬起來看看,好多天都不能安睡。
鄭晴父母已經預設了老路這個女婿,鄭晴起初不願意,整天懟老路,讓他走,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說不想看見他,其實就是覺得老路是看她這幅樣子可憐她。
她那樣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別人的施捨和憐憫,可老路不走,再罵也不走,有次老路抱著鄭晴的腦袋,把她按在懷裡,說:「我不是可憐你,我是慶幸,慶幸你還活著,你在手術室的時候,我就想,你要是挺不下來了,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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