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從宋時鶴眼前經過。
看著宋瑛高冷的模樣,宋時鶴對她的鄙夷更甚了。
溫峻上前問道:“小時鶴在想什麼呀?”
宋時鶴正想回答,宋婼兒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們該進去了,別讓父親久等。”
“哦。”
然而宋時鶴嘴巴就是關不住,既然有人問,他巴不得把宋瑛所有的壞都講出來。
“溫峻哥你以後不要靠近宋瑛,她這人壞得很。”
溫峻點頭,“我也覺得是。”
“對吧。”
宋婼兒還在拉宋時鶴的袖子,“講完沒,該走了。”
“阿姐你別催嘛。”宋時鶴邊跟著宋婼兒走,邊回頭對溫峻道:“溫峻哥,你以後躲宋瑛遠點,免得她汙了你的名聲。”
溫峻笑彎了眼,“好,聽你的。”
宋時鶴高興,“那改日我們一起去酒樓吃酒啊。”
“好。”
等侯府的大門緩緩關上,溫峻還是維持著笑,卻笑得很冷。
“小時鶴這嘴巴怕是也染了宋瑛的毛病,招人討厭。唉……宋瑛還是下手輕了,就應該照著他的嘴巴打,打爛為止。”
右印問道:“我們現在要走嗎?”
溫峻一個眼神盯去,右印立刻閉嘴。
左印去尋了一張凳子回來,溫峻就坐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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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祠堂內,供奉著宋家歷代家主主母。
今日除了是韓氏的忌日,還有另一位祖宗也是這一天。
宋晉卓最先上香,接著是宋瑛。
她從籃子裡拿出韓氏生前最愛的點心,“娘,這是您最愛吃的,今日管夠哦。”
宋晉卓皺眉,“嚴肅點。”
宋瑛又恢復一本正經,拜了三拜,插上香火,然後退到一旁。
接著便是宋婼兒,她恭恭敬敬祭拜上香,再退至一旁。
輪到周氏,她將香插上,眼睛掃過韓氏的牌位,心裡卻是輕蔑的。
作為宋晉卓的第一個正妻又如何?
薄命無福。
待她百年之後,一定比韓氏享受的香火更多!
韓氏只有宋瑛這一脈,她可是為宋晉卓生了兩個孩子,且今後還不止。
其實只要周氏再仔細點,她就會發現,歷代家主旁放置的主母牌位,只有一位。
最後輪到宋時鶴,他依葫蘆畫瓢,隨意拜了拜,上了香就站在一旁。
真是麻煩,死都死了,還講究這些。
祭奠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飯。
宋時鶴好幾天沒見著十五了,有很多話想同他說。
但瞥見宋晉卓今日不苟言笑的臉,他只能埋頭乾飯。
這頓飯吃得安靜。
席間聽到宋晉卓輕微的咳嗽聲,周氏忙命下人端來茶水。
宋晉卓飲了幾口好多了。
周氏看向毫無反應的宋瑛,一臉擔憂地說道:“如今都入春了,侯爺這咳嗽的毛病還未好。這藥也吃了,大夫也換了幾個了……”
宋瑛抬起頭,看向宋晉卓,“要不女兒為父親診治?”
宋晉卓擺手,拒絕得乾脆,“不用。”
宋瑛也不勉強,繼續吃吃吃。
周氏還想說什麼,被宋晉卓一個眼神制止。
這時宋時鶴坐不住了,他最是看不慣宋瑛假模假樣。
“年前,我去大姐藥材鋪,想為父親抓藥,人家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還把我趕出來。”
宋瑛放下筷子,反問宋晉卓,“父親想要什麼藥?女兒可以給您送來。”
宋晉卓瞪向宋時鶴,“不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