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之後,越少知發現宋瑛並不是寡言少語。
而今日,越少知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是會生氣的。
煩躁與心慌交替。
越少知:“我不是……”
風忽起,夾裹著酒香與甜膩味撲向宋瑛。
越少知見她臉色微變,匆忙上前,“宋瑛?”
“你別過、嘔……”
阻止不及,宋瑛再難以壓制胃裡的不適,彎著腰吐了出來。
汙穢落地,濺到二人衣襬上。
越少知……
宋瑛慌忙後退,“你別再過來、嘔、我難受、嘔……”
“阿瑛!”
霍臻在殿內久等不見宋瑛回來,便在宮人的帶領下尋了出來。
他看也不看越少知,直接將宋瑛抱起就走。
宋瑛將頭靠在他身上,說道:“你慢點,我難受,會吐……”
“吐就吐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宋瑛深吸了口氣,乾嘔幾聲,閉上眼睛順氣……
越少知看著匆匆離去的二人,臉色一點點冷下來。
一旁的宮人見此,小心道:“王爺您……”他不敢靠近,因為那味道實在難聞。
越少知緊抿了下唇,“帶本王去更衣。”
重著新衣的越少知跨出宮門,便見溫峻抄著手站不遠處笑。
“偷跑出來的?”
溫峻回道:“誒,怎麼叫偷跑呢?我最近可是很聽話的,屬於提前釋放。”
越少知呵了聲,上了馬車,溫峻隨後進來,“要不要找個地方喝點?”
越少知心情不好,“可。”
溫峻便讓車伕調轉方向前往聚雅閣。
一落榻,溫峻將其中一小壇的醉裡紅遞給越少知。
二人掀開酒罈上的封口,相互一碰,各自飲下。
溫峻只喝了兩口,他看著還在狂飲的越少知,笑道:“看來今天的夜宴沒讓我們的攝政王盡興啊。跟我說說,是遇著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讓我開心開心。”
將最後一滴酒喝盡,越少知將罈子朝著溫峻扔去。
“哎喲!”
溫峻一躲,酒罈子落地成片。
“唉,你說你,脾氣這麼大呢?也就是我受得了你了,這要是換個人可要叫苦了。哦,不對,你家嬌妻不會,她一定會忍著你。”
“閉嘴!”
溫峻輕輕打著自己的嘴巴,“好,我閉嘴。”他又將一罈醉裡紅遞給越少知,“再來?”
越少知沒接,他半依著憑几,微喘著氣,似乎要將心中的鬱悶盡數吐出。
溫峻看著他,喝了一口醉裡紅道:“讓我猜猜是誰讓你這麼不高興?難不成是西月的美人公主向你求親了?你怕辜負嬌妻,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越少知睨了他一眼。
溫峻又道:“誒,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要我說,也別為難了,都是男人。如今你嬌妻懷著身孕,來個新人服侍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越少知眼神冷了兩分。
溫峻往後縮,雙手捂臉,“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說的是大實話。”
越少知緩緩說出兩個,“宋瑛……”
溫峻一臉‘我懂’地長‘哦’了聲,“怎麼?後悔了?還是想玩奪人妻的遊戲?越少知,你壞哦~”
越少知怒了:“於梁!”
一把利劍,嗖地一下紮在溫峻的衣襬上。
溫峻抹了抹不存在的虛汗,“唉,男人,你怎麼總這麼經不起激呢?好啦,不逗你了,我跟你道歉,來人。”
門扉從外開啟,一丫鬟低著頭走進來,捧著小碗跪在越少知跟前。
越